顏祺峰道:"你說的這種人的確該死,可你憑什麼說顏某是這種人?"
"哼,你做過什麼自己清楚。"
"顏某並不清楚。如果你說不出來,怎能叫人心服?我大可說你別有居心。"顏祺峰心如明境,他知這事決不簡單,說不定背後還有人挑拔,如果不弄清楚便動手,傷了他或傷了自己都非他所願,中了別人奸計,就更不妙了。
巴文也非不講理的人,道:"好,你不怕丟臉,那我將你所做的事一一說出來。你下毒害死老爺子,聚眾搶劫流金號,濫殺無辜,還不該死嗎?"
"老爺子……死了?"顏祺峰臉一抽搐,驚駭萬分,說話也有些結巴。
"哼,你這是明知故誤問。老爺子與你親如兄弟,又曾救過你一家性命,你卻害了他,還有臉在這裏裝無辜,吃我一掌。"右掌在胸前一圈,便欺上前去。
"你等一下,先說清楚再動手。"顏祺峰平掌一接,將他推開去,"老爺子何時何地出的事?"
"一個月前,就在這定城。我問你,在這定城,除了你,還有誰知道老爺子行蹤?"巴文拔出折扇,使出打穴手法,向他撲來。
賀安山不是說流金號是茅五一帶人劫的嗎?他怎麼說是顏老爺幹的?無雙疑惑不解。
她突然想起顏家也經營金飾,其規模僅次於臨安流金號。如果流金號出了事,誰都會想到是顏家為了爭這天下第一的頭銜而做的,況且這事情又發生在定城,顏家就更百口莫辨了。
無雙不知道二人說的老爺子是誰,更不知他是不是被顏祺峰毒死的,但她知道,這搶劫流金號的事並非他所為,二指一駢,將巴文的折扇夾在指中,道:"搶劫流金號不是顏老爺做的,你不要中了別人栽贓嫁禍之計。"
巴文手腕一翻,將折扇抽出,道:"你與他是一家子,當然幫著他說話。"
"什麼一家子?我說的是事實。"
顏祺峰道:"巴老弟,你我相識多年,顏某豈會為了區區黃金幹這種卑鄙齷齪的勾當?此事定有誤會。不如咱們平心靜氣好好合計合計,也好過這樣刀劍相向,中了別人圈套。"
巴文對無雙道:"你說不是他幹的,有何證據?"
"我也是聽人說的。"
"不過是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巴文藐視道。
無雙問他聽沒聽說過巴不德之時,曾見他有過一絲異樣,他是否認識巴不德,隻需試探他知不知道屠龍會的事就行了,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你錯了。這個人的話絕對可以相信。因為他是屠龍會總舵主賀安山。"
"賀安山?"兩人的心同時提到嗓子眼,幾乎要叫出聲來。
"小梅,你怎麼會認識賀安山的?"顏祺峰道。
看樣子,兩人都應該認識他,無雙又道:"他說這劫流金號的事是光州分舵的茅五一帶人幹的。"
巴文道:"小梅姑娘,你見過賀安山?"
"嗯。"無雙看他的樣子好似對賀安山很感興趣,故意轉到一邊,調他味口。
顏祺峰問道:"你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無雙原想調巴文的味口,卻不想顏祺峰也是迫切想知道他的消息,難道他也與賀安山有關,反正事情己經說出來了,便道:"我上次被他抓住的時候他說的。怎麼,你們也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