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許月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那聲音飄渺的仿佛來自另一個時空。聽起來頗不真切。“別吵”她小聲嘟囔了句,然後翻身繼續做她的春秋大夢,k可惜那聲音仿佛有意和她過不去,一直在她耳邊縈繞不去。
擾人清夢,簡直是天下第一大罪,本著這一信念,許月終於忍無可忍,“騰”的一下坐起身來大吼道:“誰半夜沒事做,在這鬼叫呢“這不睜眼倒好,一睜眼,差點沒讓她從床跌下來。
她、她、她竟然看見一個一身白衣的女子正立於她的床邊,一頭黑發的長發遮擋住了那女子的麵容,渾身上下的森然之氣,簡直就和同前幾年熱播的午夜凶靈裏的貞子有的一拚,原來真的是鬼在叫,許月煞白了一張臉,渾身上下不住的顫抖著
“啊~~~~~~~~~~~~~~~~~”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尖叫了出來
似乎是被許月的魔音所震撼到了,那白衣女子一連退了好幾步。一時間,諾大的房間裏都回蕩著許月幾近破壞性的喊叫。直到她喊的沒力氣了,那女子才緩緩開口道“姑娘不要害怕,我沒有惡意”
甜美的聲音,讓人如沐春風,但在許月聽來,簡直是如同索命的閻羅,她一邊後退,一邊摸索著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用來當武器。直到退到床頭,她才悲哀的發現她手裏除了一個枕頭外,在沒有任何可以用來自衛的東西了。早知道當初就該在枕頭底下藏把水果刀了,許月暗暗後悔道、她的舉動讓那女鬼輕歎了口氣,月光下,她緩緩抬起頭,而許月也終於看清了她的模樣
天!許月倒吸了口冷氣,月光下,那女子一襲白色長裙,腰間別著兩塊環形玉佩,走起路來,微微作響。眼似秋潭,眉若遠山。玉比她不風流,水比她不溫柔。一笑之間,似乎連天地也失了色,動了情。許月隻覺得心跳加速,呼吸困難,等她反映過來,發現自己竟然對著個女鬼發花癡,頓時雙頰發燙,羞的不知如何是好。而那白衣女子則完全不知道許月心中所想,隻是輕挪蓮步走到她跟前道:“我無心傷害姑娘,隻求姑娘幫悠若一個忙”
知道她無意傷害自己,許月不禁放鬆了許多,又見她有求於自己,一股豪情頓時自心中而出,她拍拍胸部,學著古人說話似的答道:“四海之內皆兄弟,姑娘不必客氣,倘若我許月能幫的上忙,你盡管開口就是”
悠若見她前後反差頗大,於是撲哧一笑。這一笑,又把許某人迷的個七昏八素。傾身坐在許月身邊。她開口道“我是一名舞妓,本來是奉命去輝國獻舞的,卻沒料到,進宮沒幾日。便死於非命,悠若命薄,死後附在了身前隨身攜帶的一把古扇上。成了孤魂野鬼,閻王憐我死的冤枉,特別網開一麵許我在活一世,唯一的要求就是必須找到一個願意與我交換靈魂的人,否則悠若將永遠不得超生。姑娘於雨中將我撿回,想必也是冥冥注定,所以悠若懇請姑娘能救悠若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