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彩兒,你敢騙我。”無晝作怒裝,雙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向少女的腰間,撓的彩兒不要不要的。眼中未落的淚滴流了下來。
“呦!晝兒,調戲小姑娘呢?看來表哥我來錯時候了啊!”小路上,一青年笑盈盈的信步走來,叫喝著無晝。此人身高七尺,十分偉岸,衣著青色華服,頭戴一冠,腰間配一精美玉佩,右手輕搖折扇。眉目端正,唇紅齒白,笑容之中帶有一種醫者的和藹。無晝遠遠望去,似曾相識的麵孔不正是自己在寧城學醫的大表哥——乾信嘛!
“表哥,你來了!”無晝趕忙停手,害羞的搔著頭。彩兒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俏臉霎時嫣紅,羞愧的跑開,在乾信的身邊頓住腳步:“謝謝表哥”。說完後,蓮步匆匆,快步遠去。
無晝伸長脖子看著彩兒的倩影慢慢變小,仍有不舍。
“行了,別看了。衣角都沒影兒了!”乾信合住折扇,不同於書院的先生,乾信合扇的動作極為儒雅,更像是一位老師。
“哦!”
畢竟****,乾信這一句玩笑讓少年漲紅了臉,一時間無語凝噎。目光閃躲之間,無晝看見了桌上擺放著的茶壺;“表哥,我給你倒杯水,你歇息一會兒吧!”乾信看著地上躺著的擀麵杖,想提醒無晝,可是無晝已經踩了上去,正當無晝後仰的時候,奇怪的事情發生了,丹田處的氣力開始運轉起來,無晝一個空翻,落地後腳踝扭動了兩下才站住腳步。“少俠!好武功。方才那一下來的突然,晝兒你小腹處內力自覺運轉,可是落地之後又不穩當,還沒有學招式了吧!不過內力可是相當充沛的哦!怎麼,叔叔嬸嬸沒有教你嗎?”乾信笑盈盈的看著無晝。無晝還沒有回過神來,對於表哥的話更是一頭霧水:“我哪有什麼內力啊!爹娘讓我一心隻讀聖賢書,不讓我學武功。”無晝這話說的無奈,乾信聽著也疑惑,心中嘀咕:莫非晝兒什麼都不知道?我來問他一問:“晝兒!你知道自己的姓氏嗎?”
“我爹姓白我當然也姓白嘍!表哥,你是假的嗎!怎麼今天問這麼些傻乎乎的話?”無晝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剛提起水壺。
“晝兒,不用客氣了。我們趕時間。你爹娘可留有書信嗎?有的話給我看看。”
“諾!在桌上。”無晝看了看書信,給乾信遞了一杯茶水。
乾信一手拿起書信,一手接過茶杯放到麵前。雙手不住的在柔弱的紙上摩挲著。終於,眼底泛起漣漪。仔細的用靈敏的指尖在紙上的一處來回滑動。原來紙上早已經留下了特殊的印記。對於這個學習醫術和劍術的人來說,手,是重中之重,一名使劍的俠客必須要保證自己的手隨時都有靈敏的觸覺,籍此,劍客世家通常都會有自己獨特的印記密語。印記所要表達的意思是:什麼都不知道,好好教導。強者需要自己曆練。速速離開。
話語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頗有幾分江湖人士的意味。
乾信看完書信,突然覺得地麵輕微震蕩,閉眼凝神:“晝兒,拿好東西,我們快走,我在城裏還有急事。”
無晝睜著眼睛,一聽可以走了,興衝衝的跑回房間拿上靈戒:“走吧!”
“你這小家夥到底有多想走啊!”乾信玩笑道。
欲要出門,無晝似乎想起了什麼,跑回父母的房間從房梁之上取下一並古樸的長劍,收入靈戒。
“你進去拿了個什麼啊!”乾信疑惑道。
“父親的劍。”無晝說這句話時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竊喜,不過更多的是堅定和認真。
乾信向無晝投向一個讚許的目光,帶著無晝,運轉內力,騰空而起,飄然而去。無晝心中暗道:總有一天,我會帶著你視為破銅爛鐵的劍飛簷走壁,揚名天下。
“不出我所料,這小子果然拿了我的翎鳶劍。夫人,這下你放心了吧!我們走吧!”白清泉瞥了一眼身旁的柳寧,滿不在乎的說道。此時夫婦兩人正站在距離房屋不遠處的大樹之上,身法輕盈,猶如樹葉。此時,這身高八尺的漢子哪還有一絲山野樵夫的粗狂,眉眼之中精光爍爍,自成一股劍意,氣勢超然。柳寧也是一改柔弱姿態,劍眉秀目,氣勢昂揚,一副女俠的姿態。夫婦二人英姿颯爽,頗為精神。
“你這父子兩就是一副德行。對什麼都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可是理由卻總是讓人無法挑剔。”柳寧還望著無晝消失的方向,目光焦急。
“好了,別擔心了。離開我們,晝兒一定會飛的更高更遠。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啊!”幾乎與竊喜而又堅定的眼神一樣,不過是多出了一絲關懷和驕傲。
“也是我兒子!”柳寧劍眉輕皺,嗔怒道。
“誰說不是!”白清泉聳聳肩,微笑答道。
“快走,他們來了。”白清泉嚴肅的使了個眼神,夫妻兩腳下輕運暗勁,刹那間,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幾匹駿馬快步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