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孩子?你知道……”話未出口,劍仙手中的翎鳶劍自劍尖騷出一彎毫光,頃刻間佝僂殺手的眼睛之中失去了光彩,窄窄的眼睛睜的老大,像凸眼的金魚一樣。劍仙收了劍,插到無晝的身旁,雙手攙起無晝,溫和道:“孩子,沒事吧!”無晝哭了,在這個老者身上感受到了溫暖和關切。“沒事,前輩,謝謝你!快看看我哥哥吧!求你了!”無晝扯著哭腔,央求著。劍仙行步乾信旁邊,提手搭脈,片刻後,輕撫白須,感歎的說:“置之死地而後生,不錯的青年。可惜老夫已經收了關門弟子了!”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少年,那少年正吐著舌頭,得意的笑著。
劍仙從懷中掏出一顆固元凝血丹,放到乾信的嘴裏,扶著乾信慢慢躺下。
“孩子,放心,你哥哥傷勢雖然嚴重,但還不至於死,重的是那一刀洞穿髒腑,沒有百天的光景嗎是無法複原的。你呢?叫什麼名字?”劍仙輕撫無晝的後腦勺。
“前輩,我叫無晝。”無晝安心,長舒一口氣。
“無晝!老夫問你?你記住剛才的劍訣了嗎?”
“銘記於心。”
“嗯,那就好!是塊好料!”
“前輩,你,可以收我為徒嗎?”無晝小聲說道。
“不行。”劍仙雖然拒絕的斬釘截鐵,心裏卻是在滴血啊!一個初入江湖就拿著劍拚命的人,一定會和劍不離不棄的。任何人都忘不了自己使用的第一種武器,這是一種莫名的情愫,就像初戀對象一樣。就這條件,就足以讓劍仙這個為劍癡狂的人再收關門弟子,可是看看手中的翎鳶劍,無奈的搖了搖頭。
“為什麼?”
“我和徒弟還有事,先走了。好好把握你的劍。”劍仙沒有理會無晝,領著少年一躍而起。
“無晝,我記住你了,我叫荊濤哦!記住嘍!”少年回頭,依舊是玩世不恭的一笑。
無晝雖有怨氣,卻也沒有發作,方才的經曆仿佛讓著孩子成長了些許。握緊拳頭,心中堅定了一個信念——一定,要成為劍仙一樣的人,保護好愛自己的人。但是,不辭而別的父母卻始終是少年心中一道邁不過的坎兒。
乾信還在沉睡,無晝拿起劍,心中重複著劍仙的劍訣,不自覺的揮舞起來,也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丹田處的內力真正悄悄遊走。
乾信蘇醒已經是次日晌午了,運轉心法開始療傷。雖然那時處於半夢半醒之間,但是對於發生的事情還是略知一二的,許是怕傷害到無晝的心靈,沒有過多提及。可是無晝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整日盤問著什麼百豪啊!鎏備世家的事情。乾信懶得回答,抽出一本劍譜,打發了無晝。無晝可好,得了劍譜後竟然習武成癡。就這樣,兄弟兩在這樹林裏尋了一處洞穴,過了一個月半月後才來到了寧城。期間有幾波殺手過來探尋,都被兄弟二人僥幸的避過了,著實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