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晝經過了這月的調養,加之每天山珍野味,珍惜補藥,身體也已經恢複的八九不離十了,內力的境界穩定在了攬微二層,更是把“橫之劍法”第一層發揮到極致,這一切還要歸功與那些“野味”,無晝每日提著翎鳶劍滿山的跑,這山上稍微厲害一點的動物都被玩了個遍,即使遇到利害的猛獸,無晝也能鬥上幾個回合且全身而退。
夜翼的情況就不是那麼的好了,誰讓他自作孽,看雜一氣的吞了那麼些丹藥,這是藥三分毒,有利有弊,且不說藥力的煉化就需要消耗許多內力,光是那各不相同的藥效就讓夜翼為之頭疼,沒日沒夜的催動內力煉化,實力是大不如從前。
不過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起碼對於內力的控製以及身體的強度是大大的增強。也就是這內傷的緣故,無法支持長時間作戰,日子一久,夜翼一擊必殺的能力是越來越強,這樣的結果反而是他最想要的,因為夜翼本來就屬於一個組織,名叫“如風賦羽”的組織。
明月西歸,烈日高懸,一大夥人各自提著武器,隻見林歡一聲令下,所有人作鳥獸散,平靜的山野之中人影在樹杈間躥騰。
隻聽得山野之中,突然傳出來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聲,驚得一群鳥兒騰飛而起,四散而去。
這裏有一片高過一人的灌木叢,兩隻小虎旁邊一隻大虎不安的左右走動著,背脊上插著一支沒羽的箭,還在搖晃著。
灌木叢中,兩雙漆黑的眼睛睜的老大,死死的盯著斑斕的大虎。
“就是這隻虎,那天差點害死我,雖然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但是為了在這大山裏生存也隻能無可奈何了。”夜翼壓低了聲線,右手掩著嘴巴在無晝耳邊輕聲道。
“不必多說,隻管殺。這就要看誰的本領大些了,命在誰手誰英雄。”無晝的眼中充滿狂熱,紅著眼尋找著破綻。這時的無晝著實讓人覺得可怕,一柄翎鳶劍,緊緊的握在手中,等待著時刻。
旁邊的夜翼不由打了個冷顫:“嚇死我了,平日裏看你對那兩隻小鷹想娘一樣,這時候怎麼就像在開虎肉節一樣。”
“嗯哼!可以了。袖箭射它左眼。”無晝輕蔑一笑,舒展了緊握的拳頭,提劍作勢。
夜翼抬起袖子,一支漆黑的沒羽箭徑直射向那隻斑斕虎的左眼,不偏不倚,洞穿左顱。
那虎吃痛,仰天長嘯,又氣又怒,鼻子上都皺起了幾道深刻的溝壑,猙獰著麵孔像一隻惡鬼。
搖晃著頭顱,一隻怨恨的銅鈴虎眸注視著周遭的一切,肌肉雄壯的後腿在地上猛蹬,躍上了一棵巨樹上,左眼中滴答的血液滲入泥土。
立在樹上的虎就像這山裏的孤高的王。
虎眸閃過一抹亮光,看見了無晝夜翼所處的位置,忙從樹幹上躍下。
“快,夜翼,射他右眼。”
“告訴你一個悲傷的故事,我沒箭了。”
夜翼無奈的聳聳肩。
“你大爺的,好驚喜啊!”、
氣勢洶洶的猛虎似離弦的箭,蒲葉大的雙爪上伸出鋼刀一樣的利甲。
隻聽“鏗鏘”一聲,鋒利如刀的利甲與翎羽劍重重的撞在一起,無晝踉蹌的退了八米,才卸去力道。
那虎也知乘勝追擊,不給無晝兩人一點準備的時間,虎口大張,“啊咕”嘶吼一聲,露出銘黃色的滿口尖齒再次騰空而起,撲將上來。
又是“鏗鏘”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