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捂傷口沈落石停止了奔跑,他預測的那一十四個背後襲擊的高手,居然沒有追殺過來。
難道那幫武功平庸的手下成功的攔截了他們?
他鬆開了緊捂心口的手,傷口依然冒著血,一個人被刺穿了心髒,居然還能支持這麼久,奔跑這麼遠?
難道他已經修煉成功了傳說中的移心換位之法,在寬劍刺入的刹那間,將心移了位,避開了致命的一擊!
當沈落石艱難的把兩本破舊的書從懷裏拿出來時,兩本破書已經成了兩本血書,被劍穿破的血書。
不是移心換位,而是神書護心。
兩本地灘買來的破書,他居然沒舍得扔。
因為好奇,他保留了它們!
因為好奇,它們救了他的命!
那個一劍穿心的刺客,絕對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
他不但出劍快,準,狠,如影隨風,而且力度拿捏的很準,判斷也絕對正確。
如果沒有兩本書的阻擋,他的劍剛剛可以刺穿沈落石的心。
一劍穿心,一擊而退,絕不肯多浪費一點力氣。
可惜再謀劃精確的行動,也無法預測天意,當他的劍刺入沈落石身體後,他已發現自己犯了錯。
他退卻的速度雖然很快,卻已不夠冷靜,一個犯了錯的人難免會有些慌張,所以他的命留在絕殺穀。
一個頂級殺手犯了錯,必須要為此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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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血汙班駁的上衣,沈落石將一張小小的狗皮膏藥緊緊的貼住了胸口的劍傷。
狗皮膏藥?
不,它不是狗皮,是一張狼皮,刻著奇怪符號的狼皮!
一股溫暖的熱流緊緊收縮著,血不再流,傷不再痛!
沈落石已感覺傷口在愈合,一點一點的愈合!
疲憊不堪的沈落石靠著一塊石頭,閉上了眼睛,他在思索著那本圖冊的最後一個畫麵。
在他被刺中前心的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他少走了一步路,少翻了一頁書,並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如果沒有那兩本書,倒在絕殺穀的的屍體就是自己。
在飛刀出手的那一瞬間,他就迫不及待的翻看了最後一頁,畫麵不但顯示出了那個寬劍殺手的位置,而且詳細的畫出他的攻擊路線。
如果自己再往前一步再出手,正好可以在殺死三名阻截者地同時,找到一個破解偷襲者的致命一劍的縫隙。
如此精確的判斷,如此細致的布局!
幾乎每一個細節都絲毫不差!
令如山居然對事情的變化都已了如指掌,不但準確籌劃了整個過程,他甚至可以準確的預測到對手的每一步行動!
他究竟是一個人,還是一個神?
那麼前麵的路,是不是他早已為自己安排好?
難道自己僅僅是他的一個棋子,隻有按他的布局行動,稍有偏差,就會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
自己如何才能突破這個早已設定的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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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空穀的山風呼嘯而過,已透出刺骨的寒意。
饑餓,疲憊的沈落石,強忍著疼痛,準備起身出發。他必須找到食物和水,繼續躲在這裏,隻有等死。
一陣烤肉的香味撲鼻而來,一隻烤的焦黃的野兔向他靠了過來。
難道是饑寒交困下,眼前出現了幻覺?
一張肥胖的臉出現在烤兔旁邊,他居然是史胖子!
臨陣脫逃的史胖子居然捧著一隻烤熟的兔子,無恥的訕笑著送了過來:“盟主,請用晚餐!”
放下兔肉,伸手拽出捌在腰間的一截竹筒,遞了過來:“盟主,先喝口水。”
沈落石二話沒說,接過竹筒,一飲而進,然後便抓起烤兔撕扯起來。
小心翼翼的史胖子笑了,如釋重負的笑了,既然老大吃了自己的東西,就表示已經原諒了自己。
這次他又判斷錯了,吃完他送的肉,喝了他送的水,沈落石的刀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去了哪兒?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