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來征服的,不是來殺人的!
被《飛雲度訣》,《殘月刀訣》的高深變化打擊了信心,在麵對強敵的時候,立刻重新膨脹起來,配合著他的豪邁,自信,背後的殘月刀已開始低鳴。
沈落石反手拔刀,殘月一聲長鳴,直指蒼穹!
他清楚的觀察到花如雪的挺拔的前胸顫抖了一下,她已膽怯,她已心寒。。。。。。
沈落石錯了,不是她的胸在抖,而是她握刀的手,他隻顧著看她的胸,卻忘記了她的手,暗藏傷心小刀的手。
花如雪此刻出手,絕對可以一刀傷心!
因為對手已被她的胸吸引,忘記了她的手。她卻沒有出手,沒有抓住這一閃即逝的機會。
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
剛才殘月長鳴,不是她被嚇的顫抖,是她手中的刀在顫抖!
它是一把曾經被征服過的刀,被勘破刀魂的刀,被奴役過的刀,麵對以冷月為骨的飲血殘月,它已失去了信心,失去了勇氣。
一個人被奴役過,骨子裏就會產生奴性,一把刀被征服過,刀魂深處也會產生奴性。
隻有到了傷心欲絕,忍無可忍時,它才會反抗,才會爆發。
現在它退縮了,沒有反抗,沒有爆發。
是她的主人還不夠傷心,不夠絕望,無法讓從傷心絕望中突然爆發!
花如雪臉色慘白,眼睛死死地盯著韓玉冷峻的臉,透著絕望求助的淚光。
韓玉依然貯立,一動不動的貯立!
外表平靜,他的心卻因痛苦而扭曲,顫栗,流血。
一個是自己敬幕的男人,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人,片刻後,就會有一個要倒下去。此時此刻,他究竟該幫助誰?
他在猶豫,沈落石的刀卻並不猶豫。
刀光劃過,花容失色!
一道冰冷的感覺劃過身體,花如雪痛苦的閉上了眼。
手中的刀落地,眼角的淚滑落,身上的白衣從胸前一分為二,隨風緩緩飄落,潔白如玉的軀體暴露在蒼白的月色裏,透著朦朧的光澤。
刀光劃過,她的身體卻沒有留下刀痕,是沈落石手下留情,他的刀隻是砍落了她的衣服。
她沒有死,但她的心已死!
在生死瞬間,他心中的那個男人卻一動不動,眼睜睜的看著刀光劃過自己的身體。
韓玉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他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結局。
他很快就看到了另一個他不願看到的結局,他心愛的男人餓狼般撲過去,將他心愛的女人壓倒在地。
他想幹什麼?
連傻子都知道他想幹什麼。
韓玉的臉痛苦的扭曲著,右手顫抖著抓緊了背後的直刀刀柄。
花如雪拚命的掙紮著,絕望的眼光在哀求著韓玉,她的武功也許可以跟沈落石抗衡,但力氣卻絕對無法對抗。
在沈落石懷裏,她就如一隻剝光了小白羊,隻能任其宰割。
此時的沈落石的意識早已進入顛狂,久經煎熬,饑餓如狼的他終於捕捉到了獵物,肥美的獵物,夢寐以求的獵物。
江湖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自己征服了她,卻沒有殺她,就應該享用她。
一個女人本就不應該在江湖上逞強,失敗了就要付出代價。
韓玉顫抖著手,緩緩拔刀。
突然,他鬆了手,扭過頭拚命的飛奔而去。
一路奔跑,一路流淚。
臉上的淚水縱橫,很快就風幹在臉上,潔白的牙齒緊咬著下唇,血立刻滲了出來。
腳下一拌,他撲到在地,風口的抓著山坡亂草,野狼般的幹嚎起來,整個山峰,都在淒烈的幹嚎中顫栗著。
花如雪徹底的絕望了,放棄了抵抗,麵無表情的躺在地上。
她已傷心到無法傷心,痛苦到無法痛苦,絕望到無法絕望!
她已心如死灰,她已徹底崩潰。
她陰冷的目光狠毒的死死盯著那張土頭土腦的臉,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她已經將他至少殺死了一千次,一萬次。
她想殺了他,徹底的消滅了他,讓他立刻從自己身上消失。
她的手碰到了一把小刀,一把傷心的小刀,傷心欲絕的小刀。
一個傷心欲絕的女人,一把傷心欲絕的小刀。
傷心小刀,劇烈的顫抖著,激蕩起一股貫通天地的殺氣。
傷心欲絕,忍無可忍時,它終於要反擊,要爆發!
隻要她的手指一動,傷心小刀,立刻一刀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