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仿佛被刺入了千萬根鋼針一般,真的好難受……
當金玫瑰再有意識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無法正常呼吸了。她費勁全身力氣勉強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時,這個一直以來殺人不眨眼、字典中從來沒有出現過膽怯兩個字的女人竟然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就在此刻,她正被一條白綾吊著脖子懸掛在半空中,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時的動作很熟悉,但絕對稱得上是奇怪,不,是詭異……
天啊!這究竟是什麼狀況?自己去找宇非幫報仇的時候,不是被楊宇凡那個混蛋暗算了嗎?難道他們見自己沒有立刻死掉,所以才會將自己吊在這裏嗎?不對,他們直接一槍打死自己不是更加簡單省事嗎?何必要做成上吊這個變態到極致的姿勢呢?用的竟然還是白綾……
不過,雖然感到恐懼不安,可是她金玫瑰是何許人也?除了腦子中在第一時間閃現出的疑問與不解以外,她第一想到的便是無論如何,一定要活下來,然後找到害自己的人,把他們折磨得生不如死!所以,她很快平靜下來,讓自己的身體放鬆,然後拚盡所有的力氣將身體用力向上麵一躍,使得脖子與白綾間稍稍有了些間隙,隨後利用再次被勒緊前的片刻空隙,深呼一口氣,雙手飛速抬起,抓住了白綾,然後立刻將頭從白綾中掙脫了出來……
當再次接觸到地麵的時候,玫瑰的雙腿一軟,不由自主地癱倒在了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一手在胸前輕撫,另一隻手摸了摸差點被勒段的脖子,當摸到頸間被白綾勒出的深深印痕的時候,她的眼中迸射出了憤怒的光芒。無論是誰,今日敢這樣折磨她金玫瑰,待她查清楚,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否則就對不起自己今日所受的侮辱與折磨。將她像一個死人一般吊到空中,還不如一槍打死她來得痛快!
等等!情況好像有些不對……
玫瑰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很黑,什麼都看不清,可是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很陌生,而且很奇怪的地方。因為剛才長時間的缺氧,她隻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一團棉花上一般,全身無力,頭暈腦脹。等眼睛適應了黑暗之後,她借著一絲好像是從窗外透過的月光摸到了一張桌子旁邊,扶著它緩緩地站起身來,然後沿著牆走了一圈,卻沒有發現有開燈的按鈕或者開關。無奈之下,她隻能四處摸索著,好半天,才在桌子上摸到了一個燭台,很是費力的點燃了蠟燭,眼前的一切又讓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狂跳了起來……
房間很簡陋,甚至可以說有些寒酸,唯一看得過去的卻是一張大大的床,足占了房間的三分之一,床邊放著一個小小的梳妝台。另外,房間內其他的東西也讓她感到驚訝,木質桌椅、木質門窗,桌上擺著的是筆墨紙硯,房間內甚至還放著一扇小小的屏風,雖然破舊,但卻是貨真價實的古物……如此古色古香的,不像是宇非幫的老巢啊?怪了,這究竟是個什麼鬼地方?不會是哪個廢棄的古裝影視拍攝基地吧?
習慣性的,她的手探向自己的腰間,想要摸出手槍。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隨時都有發生危險的可能,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這時幾年黑幫生活教給她的生存方式。可是,這一摸,玫瑰的心差一點跳出喉嚨。自己身上穿的這是什麼鬼衣服,長長的白色羅裙怎麼看怎麼像是電視中曆史劇中的服裝。震驚之下,她三步並作兩步地跨到梳妝台前,隨手撈起一麵銅鏡看去,待她看清楚之後,鏡子瞬間墜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鏡中人的模樣雖然和自己差不了太多,可是明顯年輕了許多,隻有十五六歲的樣子,並且,自己原本染成玫瑰紫的卷發竟然已經變成了一頭青絲,還鬆鬆的挽成一個發髻,插著幾支釵環……
情況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所能夠想象的範圍,所以,金玫瑰陷入了巨大的恐慌與不安之中,自己這次遇到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狀況呢?這到底是不是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