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姨啊,您可一定得給我們做主啊!她金玫瑰剛剛掌權就這麼對待我們,以後我們的日子還怎麼過啊!”一大早,眾人就在玲瓏和香玉的帶領之下來到了媚姨的房中,開始哭訴昨晚的遭遇,一個個哭的是梨花帶雨,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與侮辱。
媚姨看著這群哭哭啼啼的女人們,頭立刻便大了好幾圈,連忙勸解道:“我都已經答應她這個月不再過問樓中的事情了,若是出爾反爾,以後還怎麼服人啊!再說了,不就是一個月的事兒嘛,忍忍就過去了!”
“隻怕一個月後,我們姐妹會被她給折磨死啊!媚姨,您是沒有看到,那麼硬的案麵,一掌下去就斷了,這要是拍到我們身上,那……這光是說說我的心都快嚇得跳出來了!”玲瓏連忙接口道,眾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
“哎呀,閨女們啊,不是媚姨不肯幫你們,我答應她的時候,可是立了字據的,怎麼反悔?”媚姨皺了皺眉,一陣煩悶,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早知道,打死她都不會同意金玫瑰的話,可是現在白紙黑字立下了字據,就算是想要後悔,也沒有機會了!誰知道那個丫頭這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您是翠香閣的主人,人和藹慈祥,德高望重,我們姐妹都當您是親媽一樣,何況您原來就是頭牌,容貌才情無人能敵,所以您管理我們那可是天經地義的!”香玉見媚姨有些許的動搖,連忙便遞上了一頂高帽。
媚姨聽了這些話,倒是覺得很舒心,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可是,那個金玫瑰算是什麼人?她不過是您買到樓裏的一個小丫頭罷了,連身都沒破,有什麼資格來和您相提並論呢?您熬了多長時間才到了現在的位子,可她呢?剛進來就想和您平起平坐,連我們都看不過去呢!”香玉一邊觀察著媚姨的神色,一邊小心翼翼又誠心無比的說道。
果然,這時候媚姨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暗,是啊,自己怎麼這麼傻,聽那個小丫頭幾句忽悠就把大權交出去了呢?她有什麼資格管理青樓!還一個月賺的銀子翻一倍,簡直就是胡扯嘛!不過,自己都已經和她有了這個約定,還能怎麼辦呢?想到這裏,她的臉上果然出現了後悔的神情。
玲瓏見此,心中暗暗一笑,臉上卻是一副為媚姨出氣的樣子:“所以啊,您根本就不能縱容她這麼做,若是慣得她太厲害了,以後她肯定就騎到您頭上來了。而且,您知道嗎?據我們觀察,說不定她就是現在鬧得很厲害的那個女飛賊呢!要不武功那麼高,怎麼會被賣到這裏呢?這若是真的……”說道這裏,玲瓏故意停了下來。
“女飛賊?!這……這怎麼可能!”媚姨大驚失色。
“怎麼不可能?媚姨啊,您想想,她剛來的時候一副誓死保護自己清白的樣子,可是後來為什麼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跟您要求管理大權,千方百計留下來呢?而且在我們麵前露出了武功,威脅我們要聽話……如果她真的是為了逃避官府的追捕才來到這裏,那我們不僅僅有危險,而且還得落下一個藏匿逃犯的大罪名啊!”香玉接過了話茬,一臉緊張地對媚姨說道。
“這……”媚姨臉色頓時緊張了起來,是啊,一開始玫瑰可是誓死都不肯接客的啊,怎麼突然就改變了態度,還要求自己來管理翠香閣呢?如果真的被玲瓏和香玉說中了,那她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當初買她進來是因為她長得漂亮,而且價格便宜。現在細想,這樣一個絕色佳人怎麼可能那麼點兒銀子就買來了?身份肯定有問題……這以後時間長了,萬一出了事兒可就麻煩大了!
她越想越覺得不安,可是……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現在也沒辦法……”媚姨搖頭歎息道。
“為了翠香閣的安全,我們眾姐妹願意擔當這個壞名聲,您直接去找金玫瑰,然後和她說……”玲瓏微微一笑,附到媚姨的耳邊這般那般地說了起來,聽完這些,媚姨的臉上漸漸地陰轉多雲,多雲又轉了晴……
的確是個好辦法,等到她金玫瑰重新交回管理權,就找個借口趕她出去,雖然可惜了些銀子,可是總比她真的是飛賊,最後連累整個翠香閣強得多。
“玫瑰啊,媚姨為了你可真是磨破了嘴皮子啊,可是我好說歹說,還是……唉!我真是慣得她們太厲害了,到了現在一個個都不肯聽我的話了!”媚姨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坐在玫瑰的麵前,還時不時地抬起帕子拭一拭自己的眼角,好像是為玫瑰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