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兔子不再抖動,但是身體已經不複之前的柔軟,而是僵直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第二隻兔子雖然還是縮作一團,身體也在不斷地顫抖著,但是似乎沒有之前那樣強烈了。
玫瑰看到這個狀況,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她將藥碗重重地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之上,然後站起身來,飛快地走到了兔子的身邊蹲下身子細細地觀察著。
她伸手一探,第一隻小兔的身體已經變硬了,呼吸也漸漸地消失,腿上的傷口周圍全都變成了烏黑的顏色,口鼻之處也微微地有黑色的血液滲出來。玫瑰叫來冰澈,冰澈細看之後,凝重地說道:“看來我們還是上了冷桃顏的當了,這種藥物本身並沒有毒性,但是很可能是能與它們所中的毒其反應,從而促進毒發,不過,它又可以減輕毒發的症狀,所以剛用藥的時候看上去好像是毒性減輕一般,但實際上卻是促使毒藥往肺腑之中擴散……”
“哼,好,真是好!冷桃顏啊冷桃顏,看來是我小瞧你了……”玫瑰看著瀕臨死亡的兔子,再想想差一點就中了冷桃顏的計,喂冬兒吃下促進毒發之藥,心中無限懊惱,咬牙切之地說道。
“那那個到底是不是解藥呢?”柳煙眼看著冬兒的情況更糟了,連忙走過去問道。
玫瑰回頭看第二隻兔子,它依然在抽搐著,掙紮著,但是似乎比剛才情況好多了,冰澈也蹲將下來,細細地檢查著,然後遲疑地說道:“現在這隻兔子還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所以我也不敢說這到底是不是解藥。我看冷桃顏在兩瓶藥之間徘徊猶豫了很長時間,所以便覺得兩個之中必有一真。可是,若要確定,我也是不敢說的……”
玫瑰蹙眉沉思了一會兒:“如果你看到的情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應該是真的了,畢竟,經過這些日子,他多多少少會有一些眷戀吧?不管怎麼說,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所以隻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冬兒已經堅持不住了,我隻能是賭一把,如果賭對了,冬兒就有救了。可是如果萬一出了問題,我也無能為力了……”
眾人無語,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想不出來更好的辦法了,隻能是拚一把,賭一次了。冰澈將藥拿出來,遞給了柳煙,柳煙伸出的手微微有些發抖。玫瑰看著緊張的柳煙,自己將藥接了過來:“還是我來吧,這一次,隻能看冬兒的命了!”
說罷,她將藥化入水中,然後決絕地走到了冬兒的旁邊。她的神情是冷靜的,但是微微顫抖的手腕卻說明了此時她的心情是如何不平靜。冬兒來這裏時間並不長,人也淘氣,但是她卻一直都是活潑而善良的女孩子,之所以會大大咧咧,是因為她相信她們這些人都是好人,絕對不會傷害到她。雖然她時常幫倒忙,但是她那些舉動現在想想卻都很可愛,讓人忍俊不禁。柳煙沒少和她抱怨自己的徒弟多麼的頑劣,多麼不好調教,可是冬兒中毒之後,柳煙卻一下子失去了平時的精煉,變得草木皆兵,晚上都不敢合眼。
看著冬兒皺成一團的小臉,玫瑰咬咬牙,將藥遞了過去,在方淳她們的協助下,最終還是將藥喂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