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是想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她,再讓她知道錯誤,不再來找我的麻煩,沒想到她居然……她為什麼這麼做,給我一秒我就明白了。
“你……靠!”
首先我高估了她,我原以為師姐是個夢想成仙,為修仙傾盡一切的凶狠母狼,沒想到她的本質居然是為生存不得不夾著尾巴當狼的狗。
“師弟……”師姐注意到我表情不對,試探性地問道。
看她誠惶誠恐的樣子,我覺得自己被耍了,下意識想發火,但我轉念一想,頓時又發不出,從客觀的角度看師姐沒什麼錯,是我看走了眼,有錯也錯在我,是我太想當然了。明白這些後,我頓時覺得一陣無力,感覺自己的一番苦心都喂了狗。
“怎麼了師弟?我……”
“好了,停吧,我不需要你效忠,在我看來你的效忠就是個麻煩,別指望我會養你,你還是指望你自己吧。”我捂著額頭。
師姐的表情發生了變化。
“你要真有心就當欠我個人情,有機會再還吧,現在!”我故意停頓一下,好讓師姐有思考時間:“告訴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你是怎麼策劃了這一切的,都給我原原本本的解釋清楚。”
“師弟,這……”
“你不願意?”我瞪了師姐一眼。
“不,好的。”師姐的表情實在滑稽,大概是因為我提出的條件太古怪了。
師姐全招供了,避水珠的事令我意外,居然不是瞎編的,金濤師兄確實需要避水珠,但他並沒有將這事作為任務發布出來,明師姐是靠人脈得知了這件事。她動手的原因確實如我所料,最後的期限逼近,她要再不突破就會被放棄,為此她孤注一擲。
“這麼說你不是故意的嘍。”我有些戲謔的看著明湫師姐。
明湫師姐苦笑:“這麼說師弟肯定不會相信吧?”
“那當然,誰信誰傻子。”
我將師姐的供詞用留音筒記了下來,這留音筒和預警鈴一樣是一種法具,配合留音術或留音符使用的法具。
“那個……師弟,玲倩她真的沒事嗎?”
“沒事,我控製好力道了,她醒來後幫我解釋一下,你那迷藥可把我嚇不清啊。”
玲倩師姐居然是無辜的,這令我很意外,雖然她手上確實拿著迷藥瓶子,但那是她下意識的自衛,因為玲倩師姐她既不會鬥法又不會畫符,所以隻能靠這些旁門左道。
“那迷藥的配方是什麼,告訴我?”
“好。”師姐從如意裹中的一個首飾裏掏出一卷小紙條。
“全在這上麵了。”
“藏這麼深,你還真是謹慎啊,這配方從哪來的?”
師姐回答:“天光墟。”
“哦!”我頓時明白了,收起紙條。
“好了,我要走了。”
“師弟不……”師姐似乎想挽留。
“停!你還不明白嗎?”我打斷她的話。
“我可不放心和你同住在一個屋簷下,太危險了!”
“善後就交給你了,那些迷藥就當我的精神損失費。”
我跳上化藏碗。
“類似的事你以後最好不要再做了,要讓我發現的話我就將事情上報給執法堂,執法堂的手段你應該比我清楚。”
“後會無期!”我駕馭著化藏碗,衝向夜空,解開了最後疑惑的我已經沒必要在這裏待下去了。
我在夜空下飛馳著,晚風冰冷刺骨,脫胎換骨後的體質都有些消受不住,體內的水氣仿佛都要結冰了。
“怎麼回事,在下麵時可沒這麼冷啊?”我抬起頭,月光下隱隱能看到一片雪白的迷霧。
“我靠,原來撞上寒流了啊!”
“好冷!”寒流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對了,貫通泉法裏,好像有應對這種情況的對策,我現在功法已經小成,正好試試。”
這對策很簡單,就是用法力發熱,想象水沸騰的樣子,不一會兒我的身子就熱了起來,仿佛泡熱水澡似的非常舒服,白色的水蒸氣從我的頭頂衣袖裏飄出,呼氣都仿佛在吞雲吐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