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廚房,看到博叔一臉恐懼的抱著金燕蹲坐在地上。
口中呢喃著:“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喂,這是怎麼了?”我問道。
博叔猛地朝我撲來,我嚇了一跳,一時間被他抓著脖子提了起來。
“你做了什麼!”博叔憤怒地吼道。
“什麼什麼?”我有點懵。
因為活僵之體,就算被掐著脖子,我也不會有什麼不適感。
“你對濤少爺做了什麼!?”
“濤……金濤,他怎麼了?”
博叔一臉悲憤道:“他死了!”
“死了!”
這消息對我而言也是晴天霹靂。
“怎麼……你怎麼知道的?”我連忙問道。
博叔說:“主人在他們姐弟身上下了同心禁製,一方出事,另一方就會有反應。”
說著他一臉痛心地朝金燕看去,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我趁機掰開了他的手,我叫來木研,正要仔細詢問,忽然活著心印開始震動,提醒我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危險來了!
“這麼快嗎?木研!”
我立刻讓木研帶著我,像之前找金燕那樣抓著我肩膀迅速離開了金燕家,我很快就遠離了仙腳村,飛向林海深處,照理說,遠離了危險,心印的震動應該有所減緩才對,但實際情況是心印震動始終未停。
“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亂如麻:“逃那麼遠都躲不掉嗎?”
“嘎嘎。”木研大喊,讓我小心前麵。
一棵大樹近在咫尺,我立刻凝聚出一麵氣牆,這才沒撞到樹上,雖然沒撞到樹上,但我們還是摔了個四腳朝天,這次撞擊讓我的理智反應過來。
“冷靜,冷靜!”我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默念何易心境。
何易心境讓我冷靜下來,我感受著活著心印的震動,方向來源於天梯山。
“天梯山,金濤,發生什麼事了?”我開始分析。
“博叔說金濤死了,金濤是為了去揭發重夕才急匆匆地上山的,難道!”
“金濤被重夕殺了。”
眼下得到的線索,推理出的真相隻有這個。
如果是這樣……
“冷靜,如果是這樣更要冷靜,在沒有看到事實之前,不要亂,不要亂!”我更加頻繁地念著何易心境的口訣。
總算是把混亂壓下去了,但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心印的震動依舊,猶如催命的晚鍾。
“怎麼辦?”
我需要知道情報,但現在這情況,我怎麼收集情報啊。
“怎麼辦?”
我感覺頭好疼,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過去我用水緣視聽大法配合活著心印發現蔣道仙陰謀的事情。
我或許可以再試試這個方法,雖然現在不能用水緣視聽大法,但地藏法眼比水緣視聽大法要厲害多了,而且地藏法眼我凝聚了心印,效果應該會比我布法壇才能施展的水緣視聽大法更好。
“試試吧。”
我開啟地藏法眼,溝通地眼心印,試著讓它與活著心印共鳴,結果……非常輕易地成功了。
我看到金濤躺在天梯山的測靈廣場上,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婆婆憤怒地站在一旁。許多人圍了過來,但他們很快就被那位老婆婆發出的威壓給驅散了,這威壓這麵貌,讓我想起她是誰了,她是——水鳩宗老。
水鳩宗老抱起金濤,急匆匆地飛走了,四散的人群又被集中起來,排成隊伍,由刑堂弟子檢查。被檢查的每個人臉上都流露著恐懼,人心惶惶啊!
這就是現在的天梯山嗎?已經亂成這個樣子了!
“哇靠!壓抑成這樣了。”
我試著改變視角好看到更多,忽然活著心印反應,我感覺眼前一花,視野變暗了,景物也變了,一個平平無奇的黑色罐子出現在我視野的中央。
我心頭一緊,這個罐子表麵,那些被我抓出的裂紋都消失了,弄成那樣都還能修複,還擁有器靈……這罐子難道是靈寶!?
就在我思考時,那罐子忽然浮了起來,一張我熟悉又陌生的麵孔出現在我的視野中,那是我原來的麵孔,是重夕現在的麵孔,“他”目光炯炯地看著浮在半空的黑罐,數十隻幽魂從罐口飛出,其中最清晰的那隻幽魂跟金濤一個模樣。
幽魂,鬼道,看來金濤真的被他做了,他很可能已經通過金濤發現了我,畢竟鬼道魔修最擅長的就是搜魂。
幽魂繚繞在罐子表麵,罐子微微放光,幽藍色的光芒越來越亮,最後竟讓我看不清了,我感覺眼睛開始發酸,視野漸漸變黑了,我連忙收功,意識剛一歸位,我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虛弱感,腳一軟頓時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