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到魔焰刀的時候,冷子空也不禁一愣。這時,他才明白,為什麼言拔年紀輕輕,便可以成為焰族的首領。也明白了,那些野蠻勇猛的焰族族眾為何在言拔麵前俯首稱臣,惟命是從。原來,言拔是魔器的主人。魔器中所封印的是魔的魂魄。因此,魔器比神器更難馴服。作為魔器的主人,如果力量不足以降服魔器,反而會被魔器反噬。僅從言拔持有魔器的這一點來看,就可以看出他的力量之強。
然而,僅僅一愣之後,冷子空就重新定下心神。左手橫朱砂劍於胸前,右手碧玉劍斜指擺出了一個攻守兼備的架勢。夜色中,淡藍色的眼眸靜得如鏡湖的湖麵,沒有一絲波瀾
“既然小兄弟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便開始吧。”一聲長嘯之後,言拔揮舞手中魔焰刀,飛身而起,刀刃卷舞著衝天火焰,朝冷子空劈去。
焰花卷舞,火舌飛竄,在言拔真氣的催動下,魔焰刀上的火焰由紅轉藍,將周圍的景物照得一片慘碧。刀刃未到,熊熊火焰已灼得人臉上發燙。周圍圍觀的焰族族眾善禦火焰,也抵不住這魔焰的熱度,紛紛向後退去。
不等魔焰刀攻到近前,冷子空左手朱砂劍回圈上挑,將地上的積雪紛紛帶起,繞體盤旋飛舞,護住了全身,格擋開了魔焰刀的熱度,接住了火舌咆哮的一擊。
雪花經火焰的熱度灼燒,立刻化成水。那繞體飛舞的雪花,也漸漸變成了一道水牆。隨著雪花的增多,水牆也慢慢增厚。不多時,已形成了一道通天徹地的水柱,將冷子空包裹在其中。
“不錯!小兄弟,懂得利用水劫的力量。”一招被防住,言拔退身大笑,“可你也別忘了,熾火是我焰族的領地。你可以用天時,我也可以用地利。”
積雪飛盡,地上露出紅色的土壤。言拔掉轉手中的長刀插在地上。土地立刻被藍色的火焰割裂開來。火焰沿著裂紋,向著冷子空急躥而去。
冷子空身周水柱盤旋,腳下卻沒有防禦。火焰沿著地上的裂縫急躥而來,正好突入了水柱之中。冷子空淩空躍起,向一旁閃避。手中碧玉劍急揮。一條冰龍由水柱中飛舞衝出,攻向言拔……
一旁圍觀的眾妖,已經退到幾十丈外遠遠觀看。眾女妖看著兩人一個身盤水龍,一個周身帶火戰在一處,一會兒看看冷子空,一會兒有望望言拔,心裏都不禁暗暗迷茫,不知自己到底盼著哪一方取勝。隻有百裏飛煙的眼睛,一直隻盯在冷子空身上。
兩人這一戰,打得狂風怒號,天地變色。經過小半個時辰,卻仍是勢均力敵,不分勝負。言拔戰意愈狂,冷子空出手也再無顧忌。
百裏飛煙的一雙眸子緊緊盯著戰場,心已提到了嗓子眼。她本以為冷子空有碧水雙劍在手,幾乎可以穩操勝券,卻沒有想到言拔竟然是魔器的主人。這一來,局勢逆轉,勝負也就成了未知數。
“煙煙姑娘,怎麼一副心急的樣子?兩個如此出色的男子為你而戰,你應該高興才是。”隨著話音,一個女妖走到了百裏飛煙的身旁,正是之前曾在帳子外給言拔出謀劃策的那個女妖,“不論怎樣,你最後都會跟隨他們之中最強的那一個,還有什麼可心焦的?”
百裏飛煙皺眉道:“我不稀罕別的男子為我而戰,也不稀罕什麼強者。人外有人,妖外有妖,就算能稱雄下三界又怎樣?難道還能強過神界的天帝和魔界的魔尊?我隻希望跟子空平平安安回到人界,就夠了。”
女妖笑容媚惑,將嘴輕輕貼在百裏飛煙耳畔,輕聲道:“煙煙姑娘,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生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我們這些姐妹為了討族長的歡心,費了多少心力?你居然說不稀罕?既然不稀罕,你為什麼還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