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輕撫摸著這三處傷痕,湛清靈幽幽問道:“這傷痕,是你為了回護我留下的?”
嚴茂琮沒有回答,湛清靈也沒有在意。她原本就沒有指望嚴茂琮會回答自己的問題。嚴茂琮這種人不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不需要借口,也不會對別人解釋原因。所以,湛清靈也沒有再多問,隻是微啟櫻唇吻在嚴茂琮肩頭的傷口上,將玉腿蹭入了嚴茂琮的大腿內側。
美人在懷,幽香撲鼻,嚴茂琮也無法再裝作若無其事了。氣息變得沉重而急促:“清靈公主,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要想要做什麼,你心裏難道不明白?”再次抬起眼眸,湛清靈的眼眸中情火暗湧,灼熱而氣促的氣息吹在嚴茂琮身上,讓他覺得又麻又癢,難以忍耐。
“不行!”嚴茂琮低吼一聲,握住湛清靈的肩頭,將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我不能用這肮髒的身子玷汙你!”
猛然被推來,湛清靈愣了愣,半晌才明白了嚴茂琮話裏的意思。他自幼便是孌童,不用認真去想,也可以知道他曾經經曆過什麼。盡管他曾經反抗過,甚至殺死了幾名試圖玩弄他的貴族,但是,這樣的反抗隻能換來他被抓住後更淒慘的境遇。或許,正是因為那樣的遭遇,性格高傲的他,才會變得如現在一般冷若冰霜,生無可戀。
俯身拾起地上的衣衫,嚴茂琮正準備衝出門去,卻被湛清靈的一雙玉臂從後麵摟住了腰:“我不在意,你又何必執著?若說你的身子髒,我的身子豈不是也不清白?人生一世,短短數十年而已,何不及時行樂?為什麼還這樣折磨自己?”
嚴茂琮緊握著雙拳猶豫半晌,終於猛地轉過身將湛清靈抱進了懷裏。身子驟然騰雲駕霧般被舉起,湛清靈嘴角掠過一絲殘酷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已經將這個倔強的少年收服了……
疾風驟雨過去,春意漸消,湛清靈靜靜望著身旁的嚴茂琮。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雲雨過後,她沒有感到恥辱和厭倦,而是感覺到淡淡的甜蜜。
無需言語,從嚴茂琮對待自己的肢體動作,從他對自己的嗬護,她便能肯定,這個少年與東哲侯和範曄不同。他對自己的心意是絕無虛假的。既然並不覺得討厭,或許自己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嚴茂琮吧。反正得不到百裏飛雲,能與嚴茂琮這樣或許也不錯。嚴茂琮長得不難看,等級又高,性子雖然有些冷,對自己卻是死心塌地。實在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了。
“既然你的人和命都是我的,又成了我的男人,就要聽我的話。以後,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嗎?”——嚴茂琮睜開眼後,湛清靈就對他發布了第一道命令。
“好。”嚴茂琮隻回答了一個字,卻回答得很幹脆。
接到五國大會請帖的第二日,眾人各自準備妥當,準備啟程回國。
經過一番思考,淩天痕最終還是決定先回聖花神殿。對於森丘的近況,淩天痕毫不關心,純粹是因為他知道蝶舞擔心雲清揚的境況。沒有等蝶舞開口,淩天痕便提出要將若狐帶在身邊。這個決定讓若狐喜出望外。蝶舞卻明白,淩天痕是不放心將若狐留在自己身邊。而且,這個決定也同樣讓剛剛回到蝶舞身邊的淩天痕不得不再次離開。
同樣麵對分離的還有冷子空和百裏飛煙。不過,這次兩個人的分離是為了以後能夠更好地在一起。盡管百裏飛煙自己認為,這次讓跟著冷子空回水韻便好,不需要再走什麼太多的儀式。冷子空卻堅持,娶百裏飛煙為一國的國母是國政大事,不能如此怠慢。一定要等回到水韻之後,專門派人到巽飛去迎娶,再辦一個莊嚴體麵的婚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