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好好待我?他心裏還喜歡著那個九尾狐,又怎麼可能好好待我?”
“靜兒,你……”
司徒靜搖頭道:“娘,你不用瞞我了。清揚和那九尾狐的事情,族內已經無人不知,又怎麼能瞞得過我?清揚與那九尾狐同桌而食,同床而眠,早就被那個若狐迷得神會顛倒,心裏自然無法再下我。就算我再喜歡他,對他再好,也無濟於事。”
知道司徒靜誤會了雲清揚和若狐之間的關係,上官茹解釋道:“靜兒,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但是,清揚和若狐之間清清白白,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娘不用安慰我。靜兒雖然孤陋寡聞,卻也知道九尾狐是善習媚術吸取男子精氣的一族。清揚和那個若狐每日同床共枕,耳鬢廝磨,怎麼可能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既是如此,我仍願意作清揚的妻子。可是,我還是覺得不甘心……”說道這裏,司徒靜已泣不成聲,再也說不下去。
蝶舞這才明白,雲清揚雖然娶了司徒靜為妻,卻沒有碰過她。因為,雲清揚心中喜歡的,依然是若狐……
正尋思著,若狐突然站起身,似是想衝出門去。蝶舞一驚,急忙一把將她拉了回來:“若狐,你做什麼?”
若狐回過頭時,眼中已噙滿淚水:“我……我要去告訴她們,我和清揚哥哥之間,真的什麼都沒有。清揚哥哥沒有……沒有對我做過那種事情。我也從來沒有用媚術媚惑過清揚哥哥。”
蝶舞錯愕了一陣,才想起來,若狐身為靈獸,耳目比人類要靈便許多。司徒靜所說的話,若狐恐怕一句不漏地勸都聽在耳中。伸手捂住若狐的嘴,蝶舞壓低聲音道:“若狐乖!現在不能出去。”
“若狐的確知道怎樣靠媚術去媚惑男子,但是若狐覺得那樣不好。所以,若狐從來沒有使用過那些害人的法術。若狐不跟蝶舞姐姐搶天痕哥哥,若狐也不跟那個靜兒搶清揚哥哥。若狐不想當壞孩子。”
見若狐眼中淚光閃爍,蝶舞一陣心疼,將她摟進懷裏安慰道:“嗯,若狐是好孩子,不是壞孩子。”
若狐將頭埋在蝶舞懷裏,嗚咽道:“可是……可是,為什麼都沒有人喜歡若狐?為什麼他們都討厭若狐,不是想殺了若狐,就是想吃了若狐?”
蝶舞笑著刮了刮若狐的鼻子,笑著安慰道:“傻丫頭,誰說沒有人喜歡你?我喜歡若狐,清揚也喜歡若狐。隻不過,清揚對若狐的喜歡,和我對若狐的喜歡不一樣罷了。”
“不一樣?”若狐那血玲瓏般的眼睛中滿是迷惑,一時忘記了傷心,“有什麼不一樣?”
“我將若狐當作妹妹一樣喜歡,清揚對若狐的喜歡……就好像子空對飛煙的喜歡。”
身為雇傭兵的蝶舞自幼便父母雙亡。身為丞相之女的蝶舞從小就一直跟著父親長大。在黑蛇停留的幾天中,蝶舞享受到了有生以來從未享受過的母愛。
出於對女兒的虧欠,上官茹對待蝶舞極盡溫柔,體貼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不論蝶舞提出什麼要求,她不會拒絕。
一天清晨,蝶舞隻是無意中說了一句,想要吃童子雞。中午就有一隻童子雞擺上了飯桌。一天晚上臨睡覺的時候,蝶舞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想要一個荷包。第二天早晨,上官茹就揉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將一個做工精致的荷包遞到了蝶舞手中。於是,蝶舞再也不敢隨口說想要什麼東西了。
相處幾日,蝶舞覺得爹爹說得一點兒都不誇張,娘親果然是又美麗,又溫柔,又心靈手巧。上官茹雖然不再年輕,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皺紋。或許是上天眷戀她的容顏,不忍心在她臉上刻上歲月的痕跡,而是將流逝的時間凝聚成一種成熟的風韻加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