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城中,雲清揚正埋頭與一堆詔書之間,一本接一本的翻看。突然覺得有一陣微風吹過。抬起頭時,就看到一個赤金色頭發的少女倚門而立,正朝他盈盈淺笑。赤金色的頭發波浪般盤卷而下,直垂到腰間,裹著蠻腰一束。一雙血玲瓏般的眸子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剔透,朱唇一點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嬌俏可人的笑容。
“若狐?你怎麼來了?這身打扮……”
與往日不同,若狐身上穿著火紅色金絲滾邊的華麗衣衫。上身錦衣塑腰,雲袖垂擺,恰到好處地襯出她****豐盈,鎖骨勾挺。下身裙叉斜開,露著半截修長的玉腿。與平時一樣,若狐沒有穿鞋,隻在腳腕上帶了六枚金環,凸顯得腳腕線條纖細柔美。一身誘人的裝束使她整個人多了幾分嫵媚,撩撥得雲清揚的心跳也跟著加速了。
若狐沒有回答雲清揚的問話,隻是笑著朝雲清揚招了招手。等雲清揚走到她身邊,她便笑著勾纏住雲清揚的脖子,踮起腳尖,將櫻唇吻在了雲清揚的唇上。
心神一蕩,雲清揚伸手想要摟住若狐。然而,還沒有等他伸出手,懷中的人便如煙似霧般消散得無影無蹤。雲清揚怔了怔:難道剛才的一切隻是自己的幻覺?的確是夢!若狐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但為何殘留在唇上的餘溫卻那般真切?
窗外新月當空,屋內孤燈獨燃。已是夜深人際之時,雲清揚卻扔獨自留在大殿內處理批示公文。一本本公文經他批示之後,又整整齊齊碼在書案的另一邊。從他批改奏折行雲流水的動作不難看出,他將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君主。然而,房門外,上官虹卻是一臉憂心忡忡的神情。
“清揚今日可吃過東西了?”上官虹叫過門口的一個侍從進行詢問。
侍從皺眉搖頭道:“沒有,今日送進去的東西,都原封不動地端出來了。少主不僅沒有吃東西。連一口水都沒有喝。族長,少主這樣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屬下恐怕,他難以熬過明日了。”
上官虹長歎了一聲轉身離開了大殿,穿牆過院,到了一旁的偏殿門口。見屋中仍有燈光閃爍,上官虹猶豫了一下,終於叩響了屋門:“蝶舞,是否睡下了?”
隨著一聲輕聲應答,蝶舞打開了房門。長發披散,不施粉黛,身上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美,眉目間卻帶著些許幽怨:“舅父大人,進來吧。請坐!深夜拜訪,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蝶舞的語氣十分客氣,帶著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生疏。
在廳堂中的椅子上坐定,上官虹輕輕歎了口氣:“蝶舞,我派人去殺若狐,你也在怨我,是不是?”
蝶舞十分有禮地笑了笑:“不敢。森丘的王權掌握在舅父手中。舅父要別人死,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舅父早就將若狐看成眼中釘肉中刺,欲殺之而後快。從來也沒有在意過,若狐是不是我的人。也沒有考慮過若狐誅殺公孫也所立下的功勞。如今,若狐已經死了,不知舅父來找我,有何貴幹?”
被蝶舞一番話說得麵色發窘,但還是耐下心道:“我要殺若狐,也是為了清揚著想。何況,若狐是自盡而亡,並非死在靜兒手下。”
蝶舞的笑容更加冷漠:“不錯,若狐時自盡而亡。她是自己突然便不願意活的。既不是為了司徒靜的話兒感到愧疚,也不是沒有誤以為自己活著會誤了清揚輩子。不管怎麼說,舅父已經將你心中阻礙清揚前程的人除去了。舅父應該高興才是,為何一副愁容滿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