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揚,你們也出來逛街了?”
沒等雲清揚答話,若狐已經急跑了兩步,撲進蝶舞的懷裏撒嬌。腳上的金環相互碰撞,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衣裙飛揚,露出一雙白皙玲瓏的玉足。遠處圍觀的男子們看得兩眼發直,都不禁使勁咽了兩口口水。
“我說要跟蝶舞姐姐一起出來,清揚哥哥非不讓!”撲到蝶舞懷裏,若狐委屈地控訴雲清揚的“罪行”。
摸了摸若狐的頭,蝶舞笑道:“傻丫頭,清揚是想跟你單獨在一起。你總這樣賴在我身邊,也難怪清揚會吃幹醋了。難得清揚如此空閑,你還不多陪陪他?等回了鳳棲城,再想讓他這樣天天陪著你,可就難了。”
若狐眨巴眨巴眼,若有所悟地回頭望了雲清揚一眼,臉上一紅,低首垂頸。羞答答地邁步蹭回到雲清揚身邊,咬著嘴唇,偷眼望向雲清揚,輕聲問道:“是真的?”
雲清揚無奈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溺愛的神色。
“那……從今天起,我陪清揚哥哥一起睡,好不好?”若狐一臉純真,嬌羞無限。周圍人的下巴卻差點掉到地上去。有些男人暗自在心裏捶胸頓足,罵上天不公,怎麼沒有讓自己碰上這麼一個嬌俏的小美人兒,還主動跑來要求侍寢。
被若狐一攪,那位不可一世的天雷如花公主立刻就被冷落在了一邊。她本就最受不了別人無視她的存在。現在被晾在一邊,立時氣得七竅生煙。蝶舞絕塵的美貌已經足夠她妒恨了,現在又來了個天真活潑的若狐。不用對著鏡子去照,如花公主就覺得自己黯然失色。
平時說一不二,驕橫慣了的如花公主是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的。就算有人犯錯,錯也一定在別人身上。因此,堆積在胸口的自卑就變成了一腔怨氣,發泄在剛才冷言譏諷她的雲清揚身上:“小子,你是誰?本公主的名諱也是你叫的嗎?”
一國的公主大呼小叫地當街叫囂,實在是有失身份。雲清揚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礙於禮數,卻又不得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叫雲清揚,當今森丘王,是我的舅父。這是我的姐姐。”
如花公主性子飛揚跋扈,對政事知道得卻並不多。她雖然也聽說森丘近來換了上官家做君主,卻沒聽說過雲清揚的名字,更不知道上官虹膝下無子,來日多半是要由雲清揚這個外甥來接管王位。聽雲清揚報了姓名,如花公主反而笑了:“我當什麼人呢?跟當森丘王有點兒關係,就跑到這裏來把橫?外甥又怎麼樣?還不是個外姓人?我堂堂天雷的公主,還能怕你不成?”
如花公主不知道雲清揚的身份,周圍森丘的人卻都已聽說雲清揚就是未來的森丘國君。隻是,大多數人沒有想到,森丘的儲君竟然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少年。
人們掐指算來,當今玄天大陸五國的國君一個比一個年輕:一般人不了解百裏飛雲的身份,從他的外表看去,最多不過是個二十來歲的儒雅少年。此外,水韻國的新任國君冷子空十五歲;紅蓮的湛清靈十九歲;天雷的雷驚狂十六歲。森丘雖然仍由上官虹暫居王位,但早有傳聞說,上官虹身居帝位的時間絕對不會長久。若不是雲清揚堅決不改名性,上官虹恐怕早已將王位傳給雲清揚。
對各國王權紛紛落入娃娃手中,有些人覺得前途堪憂。有些人卻認為,在同一時期,出現如此多年紀輕輕就登上王位的奇才,正是玄天大陸空前繁榮昌盛的預兆。
不過,這些都不是如花公主所關心的東西。她所關心的,就是:自己是不是玄天大陸最有權勢,長得最漂亮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