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成功沒?都是些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聞言頓時王大山王副教官裝出一副‘我已經忘記’的神色,圓嘟嘟的胖臉上略微有些臊紅,還有一抹淡淡不易令人察覺的暗淡,令陳飛微微一怔。
“話說在這嶺南大山方圓千裏內,最強大的勢力分別是:天奎坊市白家、明鏡崖的青丘,北域苦寒劍宗以及惡龍潭化刀塢。可虎豹堂呢?難道他們不算?”他跟著換了一個話題道。
“虎豹堂?”
聞言王大山王副教官那張胖嘟嘟的圓臉微微一沉,神色有些冷厲的開口道:“他們算是特例。不少人下意識將他們排斥在圈子外。”
“但不得不承認,他們…虎豹堂實力很強,就算是與四大隱門中公認實力第一的苦寒劍宗相比,也難分伯仲…據說羅尊那老東西已經開始衝擊古武者先天後期了,若是被他僥幸成功的話,我們飛豹的處境,將會變得更艱難。”
耳旁呼嘯的絕壁山峰淩冽而過,眾人聞言都下意識神色一沉,心髒緊縮。
畢竟從很早以前,他們飛豹與虎豹堂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完全沒有回旋的局地…可現在他們卻越來越強了。
尤其是那個被稱為滅絕人性、渾身冷血的老家夥,本來就已經危險到極點,更別說若是讓他成功突破到古武者先天後期…那是的局麵,將不堪設想。
一想到這,無論是他們身後那幾位飛豹精英成員,又或是已經成功突破到古武者先天初期的王大山王副教官,都有些一下子興致缺缺,心裏麵下意識生出一股沉甸甸的份量,感覺有些壓抑。
“古武者先天後期?”唯有陳飛聞言神色略微古怪的嘴角扯了扯,似乎有些未意想到。
畢竟在此之前,他可一直都是認為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滅絕人性之輩,少說應該有個古武者先天後期巔峰,甚至有可能觸及到傳說中先天大宗師的程度…卻沒想到,他居然‘僅僅’隻有古武者先天中期?
若真是這樣的話。
那似乎好像也就沒什麼好忌憚的了。
畢竟以他的底蘊和實力,就算是拋開《坐忘經》這門最強依仗仙門功法不談。
隻要他能夠修煉出九道三陽真火劍氣,就完全能夠在古武者先天中期,亦或是練氣五重境界之內,徹底無敵。
“不談這些煩心事了。不過總教官,我們此番參加這屆嶺南山武學大會,還有一點需要注意,那就是惡龍潭化刀塢。”可就在此時王大山王副教官又突然道。
“惡龍潭化刀塢,四大隱門之一?為何?”聞言陳飛微微一怔道。
“他們與我們飛豹有些舊怨,所以一直敵視我們。甚至在九年前,我們飛豹有一位副教官同誌,就喪身在他們化刀塢一位半步先天長老手上。”王大山王副教官冷冷道。
這件事一直是他們飛豹的恥辱和心中的痛,自從當年他們有一位副教官同誌在天奎峰被化刀塢某位半步先天長老找到借口,斬殺當場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參加過此盛會…可現在他們卻又出現了,必然少不了要與那敵視他們的化刀塢對上。
以報當年之仇!
“惡龍潭化刀塢?四大隱門?看來這次有得玩了…咦,前麵那是什麼?”聞言陳飛眯著眼睛呢喃了一聲,那雙漆黑宛若琉璃般透徹的眸子精芒掠過。而後,他突然抬頭,詫異的望著前方山巔道。
“到地方了。那裏就是天奎峰天奎坊市。”王大山王副教官指著前方一處濃霧環繞的山巔緩緩道。那雙下意識微眯著的雙眼,不又浮現出一抹感歎。
雖說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來了,可每一次過來,也還是會忍不住下意識感到震撼。
“陣法?”就在此時陳飛突然道。
“總教官你知道?”聞言王大山王副教官先是一愣,而後那雙圓嘟嘟胖臉上的雙眼不由爆射出一抹驚訝,沒想到他都還沒開口解釋,陳飛陳總教官居然就已經看穿了?他居然知道陣法這種東西的存在?
雖然心中無比驚訝,但他還是立刻解釋起來道:“據說天奎坊市白家祖上乃是玄門大家,尤其伸長陣法。所以白家在這方麵盡得真傳,極為擅長玄門陣法之道,十分棘手。”
“有點意思。”
聞言饒是陳飛也忍不住微微眯著眼睛起來,一張臉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緊跟著,他突然伸出手對著不遠處那山巔彈射出一道氣勁,而後那被濃霧環繞的山巔,就好像小範圍遭遇陽春雪融一般,慢慢化開了,分出一條可供兩三人並肩而行的小道,延伸至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