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錦兒看著眼前突然降臨的仙人一般的人物,怔怔發呆。卻隻見那人身形一晃,自己已是動彈不得,連出聲都成了奢望。
蕭修雲走進內室,立足在床前,看著眼前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了無生息的女子,心頭湧上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熟悉,卻又道不出個所以然來。
銀針在他指尖泛著光芒,手法熟練,令人無法看清他的動作,隻是轉瞬間,上官羽已經成了一個“針人”,些微呻/吟從她失去血色的唇間飄出,顯示著她的痛苦。
蕭修雲從懷中拿出裝有尚墨然的血的白玉瓶,又將一包粉末倒入,最後扶起上官羽,將血藥倒入她口中……
收了針,他本該立即離去,但是目光無疑掃到她皓白的手腕時,那個鐲子,硬生生的止了他的步子。
夏唯緩緩睜開眼,眼前景物慢慢變得清晰,自己恍如沉睡了萬年一般,但是胸口卻是不疼了。她坐起身,卻是一陣眩暈,險些又倒下。等身體適應了,她才發現站在床前的人不是錦兒,而是一個翩翩佳公子。雖然對帥哥很有免疫力,但此時,夏唯還是呆愣在原地。
“上官小姐可有不適?”蕭修雲嘴角泛起笑意,雖然他不習慣被人如此看著。
“啊?沒……沒有。”夏唯緩過神,尤為尷尬,不由地臉紅。真是丟人啊!堂堂21世紀的人居然看呆了。
“在下是墨然的朋友,前來為上官小姐解除‘勿離’之痛。”蕭修雲好修養的開口,壓下自己對那鐲子的好奇。
“墨然?”夏唯有些迷茫,轉瞬一想到那個白衣人,嘴角揚起的笑有些無語。
“墨然並非有意,隻是當時情況特殊,多有得罪,請上官小姐切莫見怪……”此時,蕭修雲的腦海裏,不時浮現一個人的身影。
“無妨!”回想起他當時滿身的血,夏唯能理解他的舉動,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在下替墨然謝過上官小姐大量。”簡單的“無妨”兩個字卻是讓蕭修雲有片刻的詫異,眼前的女子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可以如此風輕雲淡地不計前嫌。
“公子喚我小唯即可。”夏唯努力地適應用這麼拗口地話來交談。
“小唯?”她的名字裏明明沒有“唯”字啊!
“嗬嗬。”夏唯淺笑,不想多做解釋,“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小唯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在下蕭修雲。”他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在下有一事相問。這鐲子,上官……小唯從何而來?”蕭修雲有些無奈的抿唇,這樣相稱,好似太過親昵了。
“鐲子?”夏唯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的腕上有隻暗色的鐲子,那鐲子鑲嵌的暗紅寶石,給人很是怪異的感覺。“前陣子,我生了場病,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因此這鐲子的由來,我不知道。”她無奈的搖頭,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
“是修雲唐突了!唯小姐請好好休息,修雲告辭了……”蕭修雲淺笑著,眉宇間卻是有一種失落,轉身又是一眨眼就不見了。
唯小姐??夏唯無奈淺笑,詫異地看他消失……
*
芳菲堂
“師……師傅……”秦裳望著不遠處背對著她的人,驚訝萬分。
風輕撫著兩人,蕭修雲微揚嘴角,“裳兒……”
淚就此跌落,過多的思念在此時卻是令她一句話也說不出。秦裳有些慌亂地擦拭著潸然而下的淚,眉眼中難掩喜悅之情。
“師傅,為何不進來坐?”秦裳快速整理好思緒。
“不了,我隻是想請裳兒幫忙……”又是風輕雲淡的笑,仿佛他隻會如此笑臉迎人。秦裳不由的心疼:她的師傅,看起來總是那樣孤單,可是她卻走不進他的心……
“師傅請講……”秦裳迎上他的目光,卻依舊看不懂他。
“在我回來之前,照顧好上官羽,她中的是‘勿離’,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蕭修雲已有了主意。
王妃?秦裳更是驚訝,師傅怎麼會認識她?不由地脫口而出,“為什麼?”
“這個你無需知道,為師隻想請你照顧好她……”蕭修雲掩去笑容,那樣的氣勢淩人。
“是……”秦裳垂首。麵前風動,她知道,他離開了。他對她說“為師”,嗬,在他眼中,自己連那個刁蠻的王妃也不如嗎?為什麼?
“修雲……為什麼?”淚終究還是落下來了,遇到他的事,她總是變得脆弱,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接受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