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君祈穆下令封鎖上官羽受傷,但是這事卻已經在王府中傳得沸沸揚揚了。本來有些慶幸這刁蠻的王妃終於被人整治了,可是當那些好事者看著他們的冷峻王爺天天往央殊閣跑時,卻又是開心不起來了。王爺這般在乎王妃,依著王妃那性子,他們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大廳裏,九王爺有些心急,他是迫切的想見到上官羽,可是卻是被他的六皇兄硬生生地阻攔了,說是等他回來。
央殊閣內,夏唯的心又是怦怦直跳。君祈穆握著她的手,淺笑著吩咐她好生休息,不要去前廳。他才不要讓他那個單純的皇弟又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大廳裏,九王爺坐在那,空氣裏隱約還可以聞到丁香花的氣味,他的六皇兄終究是放不下魚心兒的。那麼,那樣心裏有一個人存在的六皇兄怎麼能給上官羽幸福呢?他這樣想著,所以,一定要讓上官羽離開這裏。
“九皇弟,讓你久等了。”君祈穆笑吟吟地走進來,他會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份的。
“六皇兄,我想見上官羽。”君祈漠明亮的眼眸看著君祈穆,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以後不能這樣叫她。她是你六皇嫂。”君祈穆從片刻的震驚中回過神,掩去笑意。
“我的六皇嫂不是隻有魚心兒嗎?”君祈漠嘴角抿起一抹笑,眼中一瞬即逝的不屑。君祈穆一下子蹙起了眉,魚心兒,那樣一個如玉的女子,他不可能忘記。
“她,已經死了。”君祈穆深深吸了口氣,擺脫那段回憶。
“六皇兄,你確定嗎?”君祈漠依舊是笑著,卻沒人能看懂他眼中的笑意,隱藏了太多的情緒。
“你說什麼?!”君祈穆一下子站了起來,臉色愈發陰沉。
“嗬嗬。六皇兄何必如此激動。我隻是一時嘴快罷了。她怎麼可能還活著呢?她的屍首不是皇兄你親自埋的嗎?”君祈漠向來無視他的脾氣,自顧自地說著,“可是,皇兄不是說你的六王妃隻能是她嗎?”
君祈穆抿著唇,看著他的皇弟。不知不覺間,他又長高了,那原本單純的眼眸中有了他看不懂的情愫。
“上官羽,她是你的六皇嫂。”君祈穆一字一句的開口,就算他忘不了魚心兒,那又怎麼樣?上官羽,隻能是他的!永遠是他的!
“既然皇弟那樣喜歡上官家的人,皇兄倒是可以去幫你和皇上說聲,上官家的三小姐上官雲,可是一點也不比上官羽差啊!”君祈穆腦中忽然閃過當初他要娶的人兒,不由得淺笑。
“多謝皇兄的好意。我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君祈漠始終是笑著,眼中充盈著睿智,一點也不像是剛滿十六的少年。
君祈穆沒有開口,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為什麼因為他的一句話,他便開始真的希望心兒沒有死?他無奈的笑笑,確如九皇弟所言,心兒是自己親自埋下的,怎麼會還活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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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月影朦朧。夏唯坐在秋千上,聽著葉隨風婆娑的聲音,一切那麼和美。回想幾日來,君祈穆的改變,她微微紅了臉,雖然勸誡過自己,可是自己卻好似不排斥他對自己的好。
“啦~斷橋旁邊種著葡萄,啦~葡萄夾著酸酸味道,啦~味道記著那時我們年少,啦~小白說陪我陪到老,琴棋和書畫一旁靠,姑娘小白不學小喬,簡愛和瓊瑤不感冒,流行火星簡單頭腦,三年前塔下夕陽照,雷鋒下幫她采采草藥,彎彎的眉毛鼻子翹,對我三笑,在西湖古亭月亮橋,啦~斷橋旁邊種著葡萄,啦~葡萄夾著酸酸味道,啦~味道記著那時我們年少,啦~小白說陪我陪到老,愛迪生是誰不重要,從小不會當電燈泡,數學和幾何學不好,感情這東西不玩三角,有煩惱借愛德華剪刀,天上地下統統都out,談戀愛不象冒險島,天塌下來我當被罩……①”夏唯晃蕩著腳,心情甚好。戀愛真的會改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