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我的話愣了幾秒鍾後,笑著跟我說:“我叫宋情書,二班的。還有,謝謝你。”說完就走開了。
宋青書?送情書?哈哈,名字倒是……有些意思。
我總想,這些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也不希望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需要朋友,不需要任何人的好意。
我開始在課間抱著數學課本死命的看,希望能把那些讓人頭痛的公式刻在腦子裏,盡量多的做各種各樣的習題,在遇到實在不能解決的隻能低著頭咬著筆,我可奈何。
正當我對著一道習題抓破腦袋,準備跟筆頭魚死網破的時候,旁邊遞來一張紙,仔細看來,上麵寫了詳細的解題方法與注解,一步一步的都寫得很詳細。回頭看著劉默,發現他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趴在桌上睡覺,倒也覺得新奇。隻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幫我。
想說謝謝,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隻能回過頭繼續盯著解題步驟。
我一向不知道如何有應付別人對我的好,哪怕一丁點的好總是會讓我手足無措,甚至喪失言語能力。
在心裏說聲謝謝吧,至少不算是沒禮貌了吧。
在第三節課課間的時候,宋青書又來找我,說是借書。我心裏總是覺得莫名其妙,但是老師說同學之間要團結友愛,不管她是否目的不在這,不管她什麼喜歡誰不喜歡誰的。
其實某個女孩喜歡某個男孩,當那個女孩看著那個男孩的時候眼神是很有意思的,裏麵其實沒有冒什麼粉紅色的桃心,在我看來,那更像是泛著幽幽綠色光芒,有點像餓狼看到了食物的目光。每次看宋青書看劉默的眼神我總有這樣的想法,jude好笑。
丫頭啊,我們真的額能明白喜歡的含義嗎?我們真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嗎?我們真的能領悟自己真正應該做的事什麼嗎?
話說回來,別人的事,無關於己。
在這來來回回一天至少三次的借書的情況下,我慢慢和宋青書熟悉起來。
其實一直以來我都不願意承認,承認這個人存在過,承認我曾經真的信任過某個人,承認我曾經單純無知的相信著這個世界其實是純潔的。
第二天,宋青書在找我的時候已經不需要再找誰到班裏叫我。
她會在門口用細弱蟲鳴德爾聲音喊我:“離離,出來一下。”
離離……這個稱呼總是讓我起滿身的雞皮疙瘩,除了家人從來都沒人這樣叫過,而且還是那種溫柔的發嗲的聲音,感覺都能滴出水來。但是聲音太小,虧得我的耳朵還算不錯,就算坐在第四排,離門比較遠還是能第一時間聽到。
別人叫我的時候我總是很敏感,總是條件反射似得立馬追尋聲源。
“今天沒帶什麼書?你幹脆全部告訴我我全部拿給你。”
“離離,你真逗,我除了找你借書就沒別的事可以做了嗎?”她笑著說道。
“嗯……送情書。”
“什麼?”她似乎是沒聽清。哦!她的名字和這三個字讀音接近,總是會聽錯。
“沒什麼,不是借書你找我幹什麼。”
“瞧你說的,整天看你悶著頭看書都快成書呆子了!走,我們出去玩。”說完拉著我就往外麵走。我也不阻止她,任由她拉著。
我們來到操場,在籃球場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看著高中部的前輩們打球。
哎,我對這個實在是不感興趣,比數學公式更有催眠的功效。
“你看,你看,高中部的前輩打球好厲害!”宋青書一遍拍著我一遍激動地叫著。
我瞄了一眼,覺得其實也沒什麼,不就是跳起來把球投進框裏嘛,也沒什麼好看的。但是不好掃她的興,隻能附和著說,“是啊。”
“你都沒有看。”她盯著我撅起嘴巴佯裝生氣的說道。
“看了,真看了。”
“離離,你太悶了,一點活力都沒有。”
“我也去跑一下,跳一下,這就是有活力啦?”
“沒有,你整天悶悶不樂,拉著個臉,我知道的!你每天都不怎麼說話。”
聽她這麼說我覺得不知道怎麼回她。你說你沒事研究我幹啥呀這是!
“我不太喜歡說話。”我看著她說道
“離離,你這樣就是悶葫蘆!哈哈。”
“成了,你想聽我說什麼?”
“我們……不如,說說劉默怎麼樣?”
“我就知道你的思想不單純!”
“哎呀!說什麼呀,什麼不單純,亂說,不喜歡你了。”說著轉頭紅了臉。
我們那個喜歡害羞的年紀啊。
“嗬嗬,不逗你了,你也別問我,我倆做同桌都半個學期了,說的話可能都不到十句。”
“啊,不是吧!劉默那麼帥,你坐在他旁邊你們居然都沒說過話?”她很驚訝的看著我。
“是啊,他上課下課都在睡覺,我上課下課都在看書,也沒什麼好說的。”
好像有些不對勁,哪裏不對勁呢?哦!對了,他後來就不是上課下課都睡覺了,有時候盯著我,有時候看外麵發呆,在不喜歡的課上也是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