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愣住,呆呆得道:“我不是醫生不太清楚,不過...晚期的癌症患者,最多也就兩年。”
兩年?
沈歡顏覺得譏諷,她本以為自己這麼橫行霸道的女人,會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
可沒想到,自己的生命,就足夠支撐肚子裏的小家夥出生。
不過,夠了。
沈歡顏搖搖頭,無論白深禦對自己究竟有幾分真心,孩子,他總不會虧待。
靳緣接到電話來的時候,沈歡顏早就收拾好東西,裝作沒事人似的。
他看著麵前帶著幾分憔悴的女人,忍不住皺眉,“來醫院做什麼?”
已經好幾天聯係不上沈歡顏,靳緣接到她主動給自己打來的電話,還以為女人是終於想通了,要放棄掙紮。
可沒想到,竟然吩咐自己,直奔醫院來。
沈歡顏審視著靳緣,看著男人垂眸看自己的幽暗眼神,忽然笑了。
“沒想到最後兜兜轉轉,竟然還是落入到了你的手裏。”她幽幽的道。
聽見沈歡顏這句話,靳緣才放下心來,有種旗開得勝的滿足感。
男人也笑,隻不過帶了幾分得意,“我早就說過,你這輩子都是我的。”
他想用手去握女人的手,去被沈歡顏給躲開。
“走吧。”故意忽略靳緣直視自己的眼神,沈歡顏故作輕鬆的伸個懶腰,“我想讓你陪我去見個人。”
望著女人纖細的背影,靳緣卻察覺出來了事情不對。
“沈歡顏,你有事情瞞著我。”
他追上去,猛地拽住女人,黑眸帶著火花,“是不是?”
就算心底在如何看靳緣不順眼,但是沈歡顏還是不得不認同,靳緣當真很了解自己。
她忐忑的咬了下唇,表情卻還是像貓一樣慵懶,“你這是怎麼了?”
沈歡顏的雙臂恍若無骨般繞上靳緣的脖頸,嬌嗔的瞪他一眼,“以前我跟著白深禦你不樂意,現在選了你,你就嫌棄我了?”
嫌棄,是不可能的。
靳緣看著女人的眸光逐漸冷卻,他不幹淨,也沒有權利要求沈歡顏幹淨。
可他太了解沈歡顏,憑著她的性格,就算是不要白深禦,也絕對不會選擇自己。
“我問你,你究竟在醫院做什麼?”他有些惱火,使勁扯下她的手。
沈歡顏瞬間劃過冷色,毫不猶豫的抽身,“既然不答應就算了,何必浪費我時間?”
沈歡顏越是表現得這麼反常,靳緣就越能肯定女人心裏有事。
他死死地拽住她的手腕,力氣之大,直接把女人桎梏在懷中,“沈歡顏,你告訴我,究竟怎麼了?”
“放開我!”
像隻被困在籠子裏的幼獸,沈歡顏激烈的掙紮,“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別多管閑事!”
她猛地甩開靳緣,一滴冰涼的淚正好甩在靳緣骨節修長的手上。
他驚蟄般的抬起眼睛,卻看見沈歡顏眼眸被水霧覆蓋,卻依舊不願意暴露柔弱,銀牙緊咬,依舊是那樣的倔強。
從小到大,靳緣隻見過沈歡顏哭過兩次。
一次,就是上次揭穿白深禦的時候,那是靳緣第一次看見沈歡顏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