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市距離北海市有一百多公裏的距離,跑高的話也要一個多時才能到,如果路上在碰到堵車的時候,可能還會需要更長的時間。
薛東南是坐出租車過來的,他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七點鍾了,下了車後,剛準備聯係一下對方,幾名男子從現代車裏麵下來,大步走了過來。
“薛哥。”帶頭男子喊道。
薛東南點點頭,跟著他們上了車,在過去的路上,他沉著臉一句話都沒有,半個時後,車子開進了殯儀館裏麵。
殯儀館院子裏麵停滿了黑色轎車,大約有五六十輛左右,兩旁更是站滿了黑壓壓一片的人,每個人都穿著黑背心,手臂綁著黑帶,粗略一數,至少也有七八百人以上了。
此時,大廳裏麵有和尚在誦經,兩旁坐滿了人,薛東南進來的時候,看到一些人正在鞠躬,還有人拿著花圈送過去,空氣中彌漫著悲痛的氣息。
薛東南眼睛一紅,他看到了相片上的向,對方笑的很開心,但是四周卻擺滿了花圈跟蠟燭,他的心情立刻變得悲痛起來。
就在薛東南準備走過去的時候,一名坐在太師椅的白老者開口了:“你是向什麼人,你有資格過去祭奠他嗎。”
薛東南扭頭看了那老頭一眼,正要開口時候,幾名兄弟走了過來,哽咽道:“薛哥,你終於來了,向大哥他死的好慘!”
“我今來了,會給向討回一個公道的!”
薛東南深吸了一口氣後,目光看向那個老頭,目光凝視著對方,道:“我是向的兄弟,我叫薛東南!”
“薛東南,你就是薛東南!”
一屋子的人響起吃驚之色,還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幾十個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仿佛很不可思議一樣。
那坐在太師椅上的白老頭也露出驚訝之色,他揮了揮手中的拐杖,沉聲道:“就算你是薛東南也不行,你不是洪門的人,不能壞了規矩!”
薛東南咬牙道:“我就是想給向上個香,這難道也不行嗎?”
“這是規矩!”老者麵無表情的道。
薛東南剛要怒,旁邊一兄弟攔住了他,低聲道:“薛大哥,那人是洪門最有威望的長老,誰都惹不起,你要不就按照規矩來吧……”
聽到這話,薛東南冷哼一聲,語氣冰冷的道:“向的屍體都沒有冷,你們居然跟我講規矩,很好!”
老頭眼皮子一跳,語氣平靜道:“百年規矩不能破壞,你如果想給他上香,先接受八仗十六棍才可以。”
話音落下,很多人拿著棍子扁擔走出來了,薛東南眼神一凝,他瞬間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白長老,薛大哥跟向大哥是很好的兄弟,不能這樣子……”一名兄弟焦急的道。
“這裏有你話的份嗎,閉上你的嘴!”白長老斜視了對方一眼,嚇得這人不敢再什麼了。
白長老看向薛東南,麵無表情的道:“你不是想上香嗎,那就按照規矩來吧。”
隨後,這些拿著棍子的人都分別站成了兩排,留出中間一條路,現在薛東南想要過去,必須要接受仗棍才可以。
麵對這麼多棍子,普通人走過去肯定就要被打的半死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薛東南的笑話。
薛東南臉色變得冰寒無比,他向前走了一步,語氣森然冰冷的道:“我叫薛東南,記住這個名字,你們誰有膽子動我一下,我叫你們爹!”
完,薛東南邁步前走去,兩邊的人舉著棍子猶豫了起來,眼睜睜看著薛東南走過去,根本就不敢動手,因為他們都害怕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白長老氣急敗壞的吼道。
“白,白長老,那可是薛家的薛東南,我們不敢打啊。”一名堂主苦笑起來。
薛東南一步步走到冰棺以後,看到了裏麵躺著的向,對方睡的很安詳,但是臉上卻有一道疤痕,哪怕已經整過儀容了,還是能夠看得出來觸目驚心的刀疤。
這一刻,薛東南腦海中回想起了兩人的點點滴滴,眼淚在這個時候也無聲的滑落而下,向的女朋友把香遞了過來,薛東南恭恭敬敬的給向上了一炷。
“向兄弟,你一路走好,我會替你報仇的!”薛東南悲痛無比的道。
就當所有人都低下頭處於悲痛的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今怎麼這麼多人啊,我是不是錯過了一場好戲啊?”
聽到聲音,薛東南回頭看去,一名留著雞冠頭戴著耳釘的男子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幫穿白衣服的人,這夥人進來後,所有人都露出仇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