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陳關兩兄弟的故事,徐風內心的彷徨緊張減輕不少,安慰了他幾句後,兩人都去了床上睡覺。
夜晚寒冷,徐風蜷縮在齊子安的被子裏,身上隻被遮擋了一半,還有一半露在外麵,許久,鼻息放緩,才慢慢睡著。
半夜,徐風被冷醒了一次,睜開眼看見陌生的環境,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繼續睡覺。
……
萬籟俱寂,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絲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新的一天從遠方漸漸地移了過來。
在羽化宗方圓數千裏,時而有穿著黃色道袍的修士從自己的院落淩空飛渡,尋找了一塊地勢較高的地方盤膝打坐,隱約間有幾絲紫氣從道人的鼻孔鑽進體內。
在礦山,一陣震耳欲聾的鍾聲自山頂傳下,飄遠回蕩,久久不散。隻是當聲音想要傳遞出礦山時,一道無形的屏障阻止鍾聲繼續蔓延,使得隻能在礦山才能聽到。
聽見鍾聲,齊子安是第一個起床的。
“媽的,這麼快又到早上了!來了這裏就沒好好睡過覺。”
雖然嘴上抱怨,但是他很快就穿好了衣服,聽到齊子安的聲音,徐風三人才悠悠睜開眼睛,穿戴好衣服之後,四人一齊出門。
路過甲乙洞口時,徐風悄悄朝裏麵瞥了幾眼,發現房間數和丙洞相差無多,心裏默默計算了一番,每個洞大約一百間石室,算下來也就是上千人。
聽齊子安說,這個礦山隻是羽化宗眾多礦山中的一座而已,實在無法想像到底有多少人在挖礦,羽化宗又有多龐大。
今天依然是重複昨日的工作,徐風漸漸已經找到了一些挖礦的技巧,累了還能與齊子安他們聊兩句,倒也比昨天輕鬆不少。
一天過去,徐風沒有半點的饑餓感,這辟穀丹果真神奇!
今天齊子安也幫徐風討了一瓶,還了他一顆後,其餘的被徐風好好的放在了懷裏。
夜晚冷冽如初,隻是今天徐風有了自己的被子,晚上睡的安穩。
……
十日時間悄然而逝。
徐風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環境,保持了早起的習慣。
此刻,在礦洞的不遠處,有一個用木頭搭成的棚子。
陳太富雙眼緊閉,悠閑的躺在木椅上,在他旁邊站著一中年人,臉上有疤。
許久,陳太富忽然說了一句:“衛牛,新來的那小子怎麼樣了?”
衛牛如鬆站立,麵不改色,低聲回道:“不是按您的吩咐嗎,嚴加管教。”
“是嗎?”陳太富驟然睜開雙眼,冷冷掃了衛牛一眼,衛牛一驚,就聽他繼續說道:“那怎麼這麼久了,那小子還活蹦亂跳的?”
衛牛被嚇出了冷汗,想要解釋,隻是陳太富不給他這個機會:
“別忘了,是誰給了你現在這一切,不然你還在外門挑水呢!”
衛牛麵露恐慌,冷汗直往地上掉。之前也有被陳太富重點關注的對象,在衛牛的手段下,都沒有能夠活過兩個月,而且善後都做得極好,沒有引起宗門的察覺。
“陳執事,如果太急促的話,恐怕會引起宗門的注意。”衛牛擦了擦自己的冷汗,繼續道:“隻怕善後有些……”
“你目光挺長遠啊。”陳太富嘲諷的說道:“你以為你能想到,我就沒想到嗎?”
“不,不,不,小的不是這個意思……”
“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善後輪不到你操心。再給你十天時間,如果這小子還不死,到時候死的可就不止他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