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求二人一邊貼著城中建築的頂端飛遁,一邊放出神識向下探查,專找那種宏偉的所在。發現果然如玉坤猜想,這些建築物上一個文字都沒有,有些地方可以看出是茶樓、客棧,但也沒有水牌或是牌匾。
沐青四人背著閆巍,也是如此,經過幾座稍微大一些的樓閣殿宇,便稍做停頓,用神識仔細掃視一番,發現沒有靈力波動,便就繼續前行。
一直行了一個多時辰,天上的濃霧越壓越低,幾人心頭也漸漸焦急起來。
沐青對飛在身前的淼兒道:“淼兒姑娘,你可否再施展那占卜之術,將那機緣所在弄的更詳細些?”
淼兒道:“我這占卜之術隻能看機緣,能指明個大概方位就不錯了,難道還向那種天眼通一般,把所有東西一眼都看透?那不成了神仙了?”
沐青嘿嘿一笑,道:“姑娘不論靈根還是術法,都可比神仙了!”
淼兒笑道:“這靈根是天生的,術法是師父教的,跟神仙有啥關係,我自小機緣好罷了!這次來探寶,我也占卜過的,說我會遇到一個大機緣,這個大機緣關係到我日後的修為進境和一些很重要的事,不過我也看不透這大機緣是什麼!”
沐青道:“哦?姑娘這占卜之法可預測未來?”
淼兒道:“說了是看機緣,不是什麼預測,你懂不懂?”
沐青道:“這個,在下愚鈍,既然姑娘之前就知道此次來這裏有大機緣,不就是預測未來嗎?”
淼兒道:“師父說過,天地就是一個大機緣,我們修士人人都是機緣,天地間的生靈,天才地寶,還有發生的一些事,都是機緣,我所能看到的,就是機緣所在,機緣的大小,還有一些機緣間的聯係,比如今天遇到你們就是我們之間的機緣產生了聯係,你們是我的機緣,我也是你們的機緣,但是我並不能預測今日發生的事情,比如那些傀儡出現。”
沐青聽的時而明白,時而糊塗,又問道:“那姑娘可否能探知吉凶?趨利避害?”
淼兒斬釘截鐵的道:“不能!”
又接著補充道:“我能看出機緣之生、之滅,但這時候該生的已經生了,該滅的已經滅了,又何談趨利避害?”
沐青有些明白了,這淼兒的占卜之法是看機緣,至於有了機緣,人是否能得到,是否有危險,還是要做了才知道,要是真有一種能預測未來的術法就好了,不過想想,這根本是妄想,若是真有這樣的術法,那自己預測出自己會如何隕落,躲開此事,如果真的成功了,說明預測的不準,如果失敗還是隕落了,那預測還有個屁用!
正說著,前方傳來泥土沙石被轟擊的“嘭嘭——”之聲,幾人忙向著聲音方向飛去。
又飛遁了裏許,便見眼前一大片宏偉院落,中央是一寬大廣場,而廣場中央有一十幾丈方圓,幾丈深的大坑,大坑呈濺射狀,十幾名修士正圍著大坑不斷施法,像是在挖掘什麼。
沐青神識遠遠的掃過這些修士,傳音對玉坤道:“大哥,又見到我們的故人了!”
玉坤神識不如沐青,遠遠的看向那些修士,憑服裝和身形倒是一時無法辨認出這所謂的“故人”究竟是何人。
東方冉道:“怎麼此處還有修士在?”
沐青道:“哈哈,我們想做黃雀,可黃雀之後還有蒼鷹,蒼鷹後還有人要做獵手。我們在對付那玄武聖獸時,估計有些一直潛伏的家夥便偷偷進城了!”沐青這句話卻沒有傳音,而是大大方方的說了出來。
那十幾名修士頓時聽到了聲音,轉頭向沐青這方看來。
兩方目光一對,玉坤立刻將這些人認了出來,正是自己當年和沐青曾狠狠的“虐*待”過的司徒彩。不由大笑起來,“這小子看來是在地底沒有待夠,現在又要挖坑把自己埋起來,兄弟,被埋在地底下,也會上癮嗎?”
司徒彩也看到了沐青和玉坤,陰戾的臉上卻不似以往那般的狂傲和猥瑣,身形一升,在虛空站立,衝著沐青幾人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兩位故人,真是冤家路窄啊!哈哈……”聲音還是一般的又陰又冷。
沐青道:“司徒少爺,你真是造化不淺,你陰傀宗也夠倒黴的,宗主隕落,竟然由你接任宗主之位,看來氣數也盡了,哈哈……”
玉坤道:“不錯,像你這樣的,被揍的求爺爺告奶奶的貨色,也能做宗主,真真笑掉大牙!怕是整個修仙界知道了,不知道要笑死多少人!”
此時已有五名結丹修士飛至司徒彩身後,四人麵容和司徒彩相仿,應該就是他那四位哥哥——司徒南、北、東、西,另一人身形卻很魁梧,用厚厚的黑布蒙著麵容,隻露出兩隻眼睛。
司徒彩卻像變了個人一般,異常沉穩的笑了笑,道:“若是笑就能笑死人,我倒省了力氣,可惜啊,你們兩個卻不是那麼容易笑死!”
淼兒在一旁傳音道:“隻有他們六人是結丹,五人是初期,那蒙麵大漢是中期,可以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