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沒有遠離幾個娘們太遠,雖看不慣她們那貪婪的眼神,邋遢的穿著,甚至和她們呆一塊覺得別扭,但為了解開莊小靜的迷團,不得不耐著性子聽她們聊天。依稀我聽到:“這妮子太任性,那麼大的事自已決定!”
她那個叫二嬸的說:“這妮一直很乖,咋突然這麼反常?你說這大忙時節,不是添亂嗎!”
又一娘們說:“可不是!把她哥,嫂氣壞了,還要去醫院伺候她,聽說她貧血,要輸血!”
我從中證實,應該說的就是莊小靜。看樣子真的打胎了,這大忙時節,這妮子也太不長心了,落下很多不是。我真的不希望我是罪魁禍首,我何德何能,讓她為我無故作出這種犧牲!如若不是,那封信作何解釋?搞這種惡作劇有意義嗎?真是這樣,我不得不背上這沉重的良心債!但我仍一頭霧水,放誰身上也想不通,簡直蹊蹺。但我還是默默地祝福:“傻丫頭,何苦呢!你真的太不值啦!我本身就是人生舞台的失敗者,除了飄泊,流浪,根本給不了誰安定的生活。更何況咱們沒有認識過!”
看樣子莊小靜應該還在醫院,有可能還在輸血,命運就是這麼奇怪的東西,八杆子打不著,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生命體,竟也會碰撞,難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活,無心插柳柳成蔭,純粹想不到的事情,竟真實地悲劇著。這姑娘堅強的有點悲催,多情的有點智障。不切實際的夢總會給人留下難以愈合的傷痛。醒醒吧,夢改變不了現實生活!
我今天拾棉花的成績更不理想,還不到60公斤,也意味著我一天的勞作不到5O元錢,一天12個小時以上的勞作,這點收入很不理想,但我確實太疲憊了,心累的感覺讓我不再反抗和掙紮現實的殘酷,行屍走肉般地拉著平板車回到唐球的巷子。當然,我不忘唱我那三首歌,路過的人無不對我側目,我還感覺良好,我是不是要精神失常,我已成了另類,一道不合協的風景!
披著暮色,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我早上出發前的小巷。燒水,洗澡,吃飯,抽煙,然後咳嗽。沒有激情的生命宛若一個老人,讓時間帶走那虛無的真實,目光有了空洞的成份!
我從枕頭下摸出那封信,再次想確定那封信的真實性,竟沒有參照物。我試圖能否嗅出小靜留在紙上的體香,竟是宣紙的味道。她不會有事的,她的善良和勇敢讓我感動,她孤注一擲地選擇很讓我傷心,我不知能為她做什麼,或怎樣安慰她,但隻有遠離她,才是對她最小的傷害。我抽著煙,躺在床上,眯著眼,在思索我的下一步人生。那將會是怎樣的腥風血雨!為什麼,風雨過後,我的天空沒有彩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