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淡的神情終於聽後有了微弱的變化,不可置信的看著我。他突然停了車,靠在路邊,一言不語,我們就這樣沉默著。我也不敢再說話,剛剛是花了我半生的勇氣吧。
過了很久,他慢慢開口,很是深沉舒緩,不知在思考什麼,“你是吃完飯再回去,還是我直接送你回家?”
我見他開口,也大膽了,笑嘻嘻的反問道,“你請我?我沒有錢了,都給你買花了。”說著我遞上玫瑰給他看。
他頗為為難,似乎很不願見它,我有些失落,低下了頭。
他重新發動起車子,姿勢優雅,嫻熟沉穩,突然開口問道我,“你想吃什麼?”
我立馬喜悅看向他,追人自然要勇氣可嘉才行,我樂嗬嗬笑著,“嗯……”我思考該吃什麼好呢?我並不了解他,不知他的喜好。
“你想吃火鍋嗎?”他提議道。
我立馬答應,“好。”
他帶我去了一家離我的公寓很接近的火鍋店,人很多,他拉著我進去,我威逼他“你要不要這束花?”
他遲疑的搖了搖頭。
我立馬蹲地下不幹,他頗為為難的揉了揉額心。最後他隻好退步,有一絲哄道,“好,我要,隻是你拿著吧,算是我送你的,行嗎?”
我還是有些小不願的答應了,他的手勁很大,立馬拉起我,不過很溫柔。
進去後,他也是第一次來,因而並不熟,隨意找了一個位子,我們點了一些菜後,服務員便去準備了。吃飯時,他很優雅緩慢,從不開口,他變了很多,但我唯一確定的是我是很愛他的。
不久,手機響了。我看了下,是希簡。
“喂。”我接起來。看著對麵的他優雅、微慢、舒雅,側臉在燈光的映襯下更加清俊高貴。
“小萱?”
“是。你那邊是……”我在心中默默算時差。
“沒事,你在吃飯?”
“嗯。”這裏有點吵。
“謝謝你送我的禮物,很抱歉因為剛過來事務較多因而未及時回你電話。”他的聲音低沉,冷漠,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沒事,喜歡就好。”
“再見。”
“再見。”我放下手中電話,每次我與他打電話總有一種無話可說的感覺,聊完便匆匆便掛了。
至於那件禮物,我倒是為了報答他,買了之前在a大老街看中的那把紅槿小提琴,好琴總是要配一個好主人的。
他並未抬頭,吃完後,我們出來時,夜幕中,在燈光映照下他的俊模更加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如同精心雕塑一般完美好看。天空中慢慢散起小瓣雪花,有些冷,我搓了搓手,呼氣都可以結冰。
我忽然想起,他的手毫無溫度,雖大,安全,但卻如同冰窖般寒徹刺人。我立馬拉起他冰涼的雙手放在自己手中,向他保證,我瞪著大眼睛看著比我高出一個頭的他,“從今天開始我會幫你捂熱它,我保證我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他的眼神轉過去,立馬抽開手,不再看我。良久,他淡淡開口,“我送你回家吧。”
“好。”我小心翼翼的應道,無論如何,我還是很喜悅的。
我總結了追人“三要三不”:
一要舍得,二要大膽,三要緊追。舍得付出,大膽追求,緊追不放。
一不放棄,二不要臉,三不傷心。不要放棄任何可能,不要臉死貼,不被打擊傷心。
一路上,車窗外燈光閃爍,小雪淅淅灑落,新年的氛圍越來越濃。
我們都無語,我也很奇怪,為什麼他變得這麼沉默寡言。我想了想,這樣對我太不利,我冒出一個想法,“要不我講點笑話給你聽吧,你都不開心嗎?”
他一路上都眉頭緊鎖,不知在思考什麼。修長的雙手緊握方向盤,目視前方,眼眸中琥珀色的神色深沉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