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蓧,你手上的這個是手帕?你什麼時候有了帶手帕的習慣?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帶這些嗎?”湯曉看著孤雪從口袋裏摸出的手帕詫異的問了一句。
“我以前,從來沒有帶過手帕嗎?”孤雪把絲娟攥在手裏,微微歪頭,看著湯曉。
“是啊,你以前從來都沒有帶過手帕的,今天怎麼突然就帶了?”湯曉脫口而出,而後一愣,歎了口氣,“抱歉,我忘記你不記得了。”
“沒事的,你可以多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情嗎?我很想知道我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孤雪搖頭,把手中的絲娟展開再折好放進口袋後,認真的看著湯曉。
“你以前啊,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很討厭運動,喜歡音樂,也喜歡犯花癡哦。”湯曉笑,有些戲謔的對著孤雪眨了眨眼。
“犯花癡?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如果我以前真的對著誰犯了花癡的花那就隻能說明,我是一個懂得欣賞美好事物的人!”孤雪說,把右手握成拳手臂呈直角舉到麵前,緊繃著一張臉,好像她說的是什麼萬人遵從的真理一樣。
“噗嗤,乖啦,我知道,你以前也說過這樣的話,這也就證明了,失憶是不會改變一個人的性格的,你和以前的你還是一個人,所以,你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你啊,還是繼續保持現在的樣子吧。”湯曉失笑,伸出手在孤雪的頭上狠狠的揉搓。
“哎呀,湯曉,你不要弄我的頭發啦,很痛誒,而且你弄亂了我很不好打理耶!”孤雪掙紮,抓住湯曉的手,不滿的嘟起嘴,她還和以前一樣嗎?真的嗎?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性格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呢?她不可能是湯曉說的那樣子的人的,不可能的,可是,為什麼不可能呢?
“好了好了,你這個‘頭可斷發型不能亂’習慣還隻是深入骨髓了,下次不碰你頭發就是了。”湯曉順從孤雪的動作把手放了下來,無所謂的說,反正,這種話也就隻是隨便說說,下次她要是還這麼做小鳩也沒有辦法,而且,小鳩每次都隻是說一句,其實根本就沒有生氣。
“嗯,你一定記……”“嘟嘟滴滴哩……嘟嘟滴滴哩……”孤雪點頭,剛剛開口,一句話都還沒說完,便被一陣音樂打斷了。
“喂,伯母,你到了大樓門口了,你在哪啊,看到我們了沒有?沒有?誒,伯母我看到你了,你先等一下我和小蓧現在過去。”湯曉摸出電話,同時不住的打量著四周,在看到不遠處的一名穿著淡藍色的職業套裝的女子的時,一把抓住孤雪的手,急急的往那名女子那裏走去。
“伯母!”湯曉邊走便衝著女子喊了一句。
“小蓧!”長相溫婉化著精致的淡妝,衣物和發型略有些淩亂的女子聞聲回頭,臉上的表情是任何人都看的出來的毫不掩飾的慌張與擔心,她看著孤雪也出聲喊了一句,腳步匆匆的朝著孤雪走去。
“你好。”孤雪對著女子笑了一下,站在湯曉身後,微微睜大了眼睛盯著婦人,這個人就是我的媽媽嗎?可是為什麼長得一點都不像呢?剛剛她和湯曉過來的時候看了一眼玻璃窗,雖然像映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也看的出來我是個可愛型的嬌小女孩子,和這個踩著高跟鞋都快一米七多了的女人,長相完全都不是一個類型的!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我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