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女人對於容貌的愛護是不可理喻的,而睡眠不足恰恰是女人的天敵,因此,晴兒有足夠的理由將憤怒表現在拳頭上……如果說剛才她在屋裏聽到的聲音影響了她一個人的話,那她現在的舉動最少影響了這整個一層樓的人……貌似很沒有公德心,不過,暴怒中的女人還需要考慮類似於公德這種東西嗎?
門倒是很快打開了,一名大個子傭兵當門而立:“這麼晚了還讓不讓人……咦,尊敬的魔法師大人,您這是?”
是剛進旅店時道歉的那個傭兵,他顯然是誤會晴兒因為傍晚的事情來算帳了……他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月黑殺人夜啊!
其它房間也有人打開門,可看見是位法師站在走廊裏,又乖乖地縮回去了……沒事別跟法師較勁。
晴兒倒是沒想到對方誤會了,隻是覺得這個傭兵當時還比較懂禮貌,臉色便好看了一些:“你們是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又撞牆,又鬼叫的?”
……屋裏還傳來時高時低的呻吟聲……嗯,別誤會,不是那種嘿咻時的聲音,是一個人強忍痛楚時的聲音……很壓抑的那種。
“您是……”門口的傭兵還有些迷糊。
“我就住在你們隔壁!”
晴兒沒好氣的回答,如果是影響別人,本小姐才懶得跳出來打抱不平呢。
大個子傭兵這回明白了,他一臉歉意的答道:“真是抱歉,尊敬的魔法師大人,是我的同伴舊傷發作……呃,我一定想辦法讓他不再打擾您的休息。”
“唔,是什麼傷?”
晴兒隨口問道。
大個子不敢隱瞞,把同伴的情況向晴兒描述了一遍,最後歎著氣道:“鮑爾曾經拿出所有的積蓄請牧師用光係魔法治療,但結果並不理想,雖然外傷痊愈了,可一旦天氣變化,傷處就非常疼痛,他隻好用酒來麻醉自己……”大個子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哦,是這樣。”
晴兒一聽,同情心頓時又開始泛檻起來。
她想了一下,對大個子說道:“聽著,十分鍾後敲我的門,我有東西給你的同伴,或許會對他的舊傷有效。”
“好,好,我替鮑爾謝謝您。”
大個子又點頭、又鞠躬的表示感謝。
“記著,十分鍾之後。”
晴兒重複了一遍,準備回去做回苦力……好吧,她是比較同情這些傭兵,畢竟他們在本質上與地球上的那些有奶便是娘的雇傭兵不同。
回到房間裏,晴兒立即開始藥材的提純、融合……事情比她預計的還要順利,大約過了六、七分鍾的時候,坩堝裏出現一層淡褐色的藥膏。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些藥膏刮到一個瓶子裏,然後將烏七八糟的工具收拾了一番。
十分鍾,那個大個子傭兵準時敲響了房門,晴兒也沒讓他進屋,直接將裝著藥膏的瓶子遞給他:“將這個藥膏分六次敷在他患處,外邊用油布裹好綁緊。”
“是,尊敬的魔法師大人,這樣……就會好嗎?”
大個子傭兵遲疑的問……貌似許多魔法師都有拿人做試驗的嗜好,因此他有些躊躇。
“放心吧。”
晴兒卻沒想那麼多……她就算找人試驗,也不會用活人來做試驗,那是違背世界衛生組織規定的違法行為……雖然這片大陸或許沒有這種限製,可她也無意降低自己的道德底線。
“別讓他再鬼叫了!”她補充了一句,免得這些家夥以為自己是做慈善事業的——以前她曾經在撒哈拉大沙漠救治過一個被沙蛆咬傷的土著,結果第二天早上醒來,門口排了一個加強連的土著,都是找‘醫生’治病的,最可氣的是,竟然有個家夥是找她來治腳氣的……因此,她可不想這種事情重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