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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天師府

“天師,還沒有找到嗎?”

“皇上,此女非一般啊。她可是大有來頭,臣下所窺的天機又限。”

“那……她果真會禍國?”

“可能性很大,可是……”

“那,如果找到了她,殺無赦!”

“皇上!事情有果必有因,要她禍國也許還是需要一個事情演變的過程,臣下以為,隻要善待她的話……”

“天師,朕沒有辦法用祖宗的江山來冒險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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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啟的身份地位在離國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不僅把令狐世家變成兩大世家之一,還在政場上叱詫風雲。多年來,就是靠他和昭國對持才使離國有現在的太平日子。

這樣一個大人物的生辰能寒酸嗎?

答案是不能。

於是他們辦的極可能的熱鬧。

令狐府裏張燈結彩,喧嘩成一片。他們在為壽宴張羅著,丫鬟仆人在各個賓客之間招呼,無人臉上不露出歡喜之色。

令狐旋因為父親的大壽自然沒有空去和水若幽粘在一起,可是她被令狐旋邀請參加令狐啟的壽宴。

自己父親的生日還得受別人邀請才能參加,可笑!

水若幽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因為能見到父親而滿心歡喜。六年了,她第一次見到父親。

水若幽一個人低著頭數著步子從紫竹林裏走出來。好不容易得到娘的許可,自然要好好的玩一玩。

一個蓄著胡子的男人向她走來。

“你迷路了嗎???“水若幽問。

“呃……”男人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令狐啟沒事把房子建這麼大是用來害人的嗎???如果誰要到食廳吃飯的話,還沒到就已經餓死了。

“嘿嘿,沒事啦。我帶你走吧。”水若幽拉著男人的儒衫“你要去前院嗎?”

“恩。你叫什麼名字啊?”歐瞿覺得這個孩子很眼熟,像極了……一個人。他很喜歡這個孩子。

“我啊,我叫水若幽。你呢,叔叔?”

“我姓歐。”

“歐叔叔。”水若幽抬頭看給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

“嗬嗬,乖。”歐瞿摸了摸水若幽的頭。弄亂了她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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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林裏,白雨玫背對著那個正望著她的九五之尊,眼神裏的柔情思念夾雜著幾分無法掩飾的痛楚和憤怒。

如此複雜的情感,要她如何麵對。

“玫兒。”白暮棠小心翼翼的喚著佳人,這樣的景象多少年不曾出現在眼前,唯一能懷念的隻有在午夜夢回之時。

“皇兄。”小巧嬌嫩的雙唇吐出了天籟般的聲音喚醒了白暮棠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狂熱的情感。

白暮棠的激動無法言欲,不可遏止地他一把拉住白雨玫的手將她投入他的懷中,緊緊地抱住她。徹底感受她的存在。

白雨玫沒有反抗,隻是說了句話。白暮棠放開了她,痛苦澆熄了他的愛情。

她說:“皇兄,你是皇帝。”

白暮棠頹廢地扯了扯他的頭發。在她麵前,他從來都不想當一個皇帝,從來都不想當她的兄長。他隻想當一個普通的男人,可以肆無忌憚地,可以光明正大地愛著他所愛的人。

可是…他是皇帝……

可是…他是她的親哥……

亂倫?

嗬,他沒有這份勇氣去接受世俗的眼光,隻能將這份不堪的愛情藏在心裏。不見天日……

“你……過得好嗎?”

“正如皇兄所見,還不賴。”

“六年了,你為什麼都不去見我一麵呢?”

白雨玫將白暮棠拉到梳妝桌前,仔細地梳理著被他扯亂的頭發。

“好不容易才平靜,為什麼還要出去呢?徒增傷感罷了。”白雨玫像是想到什麼似地,輕輕地笑了笑,說:“況且,我要是回到宮裏又有多少女人要咬牙切齒?想來還是不要去地好。”

“她們不敢。”白暮棠著急地轉過身,生怕白雨玫誤會了什麼。

白雨玫笑著將他的身子轉正。

“皇兄,可有孩子?”

“……有啊,三個。”突然,他像是要解釋什麼似的,語氣很急:“你知道,即使我不愛,可我必須留下子嗣。”

“我知道。”白雨玫最後理了下他的頭發:“好了。”

白暮棠站了起來,看了看鏡子。

“嗬,玫兒,你的手還是那麼巧。”

“那是。”

“……玫兒,今天的壽宴你會去嗎?”

“……會吧。”不是為別的,是為了水若幽。

她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和水若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