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將軍!”
一路而來皆是崇敬的注目禮。
殘留在身體裏屬於原主的意識反應很大,藺言按住發抖的拿著長戈的左手,聽說這人是個笑麵虎,治軍極嚴,曾經有一個士兵在上戰場前被敵人的陣勢提前嚇破了膽,喪了軍威,這人便親手斬了那個士兵的腦袋。
雖說是為了殺雞儆猴,但若發生在她身上,她的任務便失敗了。
在那人目光掃過來時便學著周邊士兵一樣目不斜視的站立如鬆,這裏的人等級分明,在沒摸到人一點性子貿然想要做出點讓人印象深刻的舉動,這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諸位都為我晉國好兒郎,若非眾人傾力我蘭玦也不得取下如今功勳。”
這句話讓勞做犬馬之眾的將士榮焉與共,原本被早早叫起的憊累像是清泉過石階,清靜舒意之效立竿見影。
卻又聞戰鼓擂鳴於此時應響,心神皆為之一震。
“我等單隻用三月便攻下三城一國,何人不讚我晉國英雄紛紜,人才輩出,不讚我晉國虎狼威名?楚國與我晉國多有戰事,擾我晉民生息富裕,占我晉國土地城池,昔弱而受危,仰息他人宇下,為人欺辱,今日我晉國大勢鴻天,為天命所向,玦在此當問:我晉國男兒當得血性好男兒?我晉國雄獅可是懼楚殘威?我晉國雄獅臨對楚軍是戰!還是苟且辱退?”
“當且大聲告與我,你們的主將,你們的選擇!”
長雲當空,烽煙直上青天碧霄,風嘯上兵馬之頂,將旗鼓動,歃血破風。
“殘楚勢威,我大晉兒郎渾做的鋼骨,寧戰死,毋苟活!”
“寧戰死,毋苟活!”
“寧戰死,毋苟活!”
一人呼喊,千萬人相應,回聲傳揚,勢如猛虎,氣淩太虛。幾乎所有人都被這熱血滾燙了豪心壯誌,恨不得下一刻便拋頭顱撒熱血了來!
藺言與眾人一齊張口,佯裝一派,心中卻念她這待定攻略目標好本事,馭人之術爐火純青,想來絕對是個城府極深,善弄權作勢的人物。
小心的將頭抬起覷看,那人卻好生的敏銳,竟是幾乎同時將臉看過來,藺言打探的目光頓作激昂感染之狀,她這般覷看的情態便成了一個備受鼓舞的愛國憤士,那握著長戈的手也當是時配合著表情信手拈來。
許是觀她模樣著實不起眼,那人收回了目光。
藺言前世或許在一些方麵確實是聰明,但作為一個一直被廢養人情世故,陰謀詭計的人,她著實有些生嫩。
也因為如此而采取迂回的方式先強大自己再與明家真正對上。除了些目前顯得有些雞肋的才藝和拳腳功夫,她除了一顆冷靜得腦袋能派上用場,在這比她所在世界更為孤立無援之地,她要更加的冷靜處理才行。
雖是一眼瞥過,不過也看清楚了那人的臉,煮茶作畫的溫雅公子的一張臉,即使身穿盔甲也不起一分屬於將軍的煞意虎威。
這樣的人,她要如何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藺言不由得摸了摸被破布包裹住的臉,這樣做絕對討不了好處。
“攻城!駕!”
眾人熱血蓬勃,吼出那幾嗓子後跟打了雞血一樣,見主將抬手駕馬先行,盡數從貫緊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