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2 / 2)

岑妙涵微笑,拍了拍她的肩:“相知一場,讓我明天去送送你吧。”

二少應付完飯局回到家,就看到他老婆呆呆的坐在梳妝桌前,披頭散發的,發尾處還滴著水珠,二少被究竟熏得昏昏沉沉的神經頓時就清明了,大步走過去,“這麼晚了坐著幹嘛呢?頭發濕著也不知道吹一吹,感冒了頭疼了怎麼辦?”

岑妙涵動了動眼皮:“你回來了?”

“可不是嗎,我要是還沒回來,你以為現在給你吹頭發的是什麼東西?”

二少說這句話是想逗一逗岑妙涵的,可惜他功力不深,岑妙涵又沒心思捧場,沒給半點回應,二少頓時就尷尬了,也不再說話,細細的幫岑妙涵吹著頭發。

頭發吹幹了,二少把吹風機收起來,蹲在岑妙涵麵前,握著她的手,問道:“妙涵,你今天怎麼了?”

岑妙涵看著二少微微仰著頭直視著自己,忽然笑了,雙手捧住二少的頭放在自己膝蓋上,親密中透著些許甜蜜的舉動,還輕輕地撫著二少的頭發:“柳月今天走了。”

“哦,你別太擔心,她會回來的。”

岑妙涵輕笑:“你知道?”

“二表哥哪裏是會輕易放棄的人,不管柳月跑多遠,他都會把她找回來的。”

“可二表哥過幾天就訂婚了。”

“妙涵。”二少的頭在岑妙涵手上磨蹭,語氣卻極為認真,“你要相信,我們男人想要做的事情,沒有辦不到的。尤其是當我們愛上一個女人,不可能會就這麼放手。”

“這麼斷定?”岑妙涵反問。

“當然,如果連愛的人都爭取不來,還去爭取什麼成功?”

果然徹底長成一個男人了,未必偉岸,但足夠堅強,堅強到讓她也不得不信服。岑妙涵非常欣慰,是她一路看著二少走過來的,二少的一路成長也有她不少的心血,然而這個男人的成長多半都是因為她,想要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和幸福感,所以欣慰之餘,又帶著些許感觸,這些感觸起初是微不足道的,被忽略著的,在二少越來越成熟、越來越獨當一麵的過程中,感觸和滿意也慢慢變多,直至變成心底裏最柔軟的一種感動,甚至將要變成一種君若不離我便不棄的情懷,讓人再也無法忽視。

二少在岑妙涵的生活中,漸漸變成一種習慣,習慣看他是否還會犯錯,習慣無視他的各種別扭,習慣被他別扭的照顧著,習慣被他粗糙地嗬護著,他存在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他的重要性,然而他一離開,岑妙涵就開始無所適從,就好像徹底習慣了的世界,猛地一下變得陌生,然後要重新來習慣。

二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滲透進了岑妙涵的生命裏,不是沒有抵抗過,但就好像一壇陳年烈酒,被擺在自己麵前,你很警醒,你搖頭拒絕你不會喝酒不能喝酒,對方說沒事,他自己跟自己喝,於是你在就旁邊看著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但是烈酒在溫熱的空氣中漸漸飄散,它的香氣彌漫在你的鼻息之間,隨著你的呼吸彌漫了你的五髒六腑,喝酒的人漸漸臉紅,你也開始臉紅,喝酒的人氣息微醺,你也是微醺。你依然一口酒都沒喝,但你卻跟著喝酒的人體驗了一邊酒的滋味,喝酒的人醉了,你也跟著醉了。

岑妙涵原本隻是旁觀者,卻看著戲連自己入了戲也不清楚。她依舊不愛二少,但卻也割舍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