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霆臉色奇寒無比。
他咬牙道:“我這邊才一動,就有人撞到槍口上找死,既然如此,我不介意替閻王老子送他們一程!”
七千下達了最高級別的防護命令,沒多久就有一對人馬從四麵八方趕來,一路所向披靡,鏟除路障,回到了浮光。
浮光外麵的大樓被拆得七零八落,幾架起重機對著大樓一頓狂轟亂炸般地拆卸,而浮光裏的傭人全部被捆綁,丟在道路外的草地上。
“呦,看看,你們的少爺這是回來了呦。”
燭可兒從一個挖掘機裏出來,身上的頭盔跟明黃色的防護服特別顯眼,她一步步下了車,一臉得意地看著燭龍霆的黑色車。
下來後,她抱著手臂,挑釁的眼神望著緩緩開啟的車門。
車門被打開,七千快步上前搬出輪椅,抱著燭龍霆上了椅子,關桑桑一臉氣憤出來,站在他身邊,同仇敵愾地看著站在最前方的燭可兒。
“二小姐,你放心,老爺吩咐了,任何人敢動二小姐一根寒毛,他會讓人剝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一名男子上前,一臉恭敬地說道。
七千不僅一愣。
竟然是他!
燭庭盛竟然將自己身邊潛伏最久,最得力的助手竹本給了燭可兒打打下手,這也太玄幻了。
要知道,竹本是燭庭盛身邊管家的幹兒子,在那支神秘莫測的隊伍裏一直都是最高等級的殺手。
他這個級別的存在,一般人根本近不得他的身,除了燭庭盛和管家,任何人都差遣不動他。
竹本要殺一個人,哪怕出動一個連隊的力量,也奈何不得他半分,照殺不誤。
這就是個殺人狂魔。
燭庭盛為了一套房子,也未免太過分了,燭龍霆好歹是他兒子,厚此薄彼到這種程度也是世上罕見的。
“大哥,我說過,浮光遲早是我的。不過既然你不願意給,我就幫你把它該拆了,也挺好的。”燭可兒笑嘻嘻道。
她自然是不怕的,因為竹本的厲害,她是親眼所見的,就是燭龍霆也一時動他不得。
要知道,竹本身後還有一個七人隊伍,那可不是吃素的。
“怎麼,老東西就這麼點眼色,為了一棟房子,竟然動了他最高級別的武力,也不過如此。”燭龍霆掃了一眼竹本,譏誚地說道。
這麼一說,別人到無所謂,竹本卻不開心了。
他身穿棕色亮片襯衣,看不出材質的黑色褲子,往人群前一站,對著燭龍霆毫無恭敬地說:“二少爺,任何打上燭字的所有物,都是燭家的,哪怕房本上寫的是陌生人的名字,依舊改變不了事實。”
竹本的意思大多數時候,傳達的是燭庭盛的態度。
燭龍霆心底火起,他腦際青筋暴跳,一張臉看不出任何的神色,但是心火卻以燎原的速度在燃燒。
“二少爺,老爺吩咐,任何不聽話的人,殺!”
“任何不能拿走的東西,拆!”
“任何不長眼色的阿貓阿狗,撥皮抽骨!”
竹本自始至終連一個眼神也沒照顧到關桑桑身上,仿佛她連個人都算不上,隻能是分到所謂“阿貓阿狗”的行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