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的天空中懸掛著一輪血紅的紅日,落日的輪廓邊緣散發著金色的光芒,猶如燃燒著火焰一般。
古魯山不算很大,但是它所擁有的森林植被卻很多,夕陽的光輝灑滿了古魯山的森林體表,反射出無比的光彩,將森林照耀成猶如黃金一般的金黃色。
而在森林中,好多的人影在慢悠悠的搜尋著什麼,但卻像是漫不經心一般,好似完全不會在意什麼。
在森林的一處隱蔽地點,一道修長身影靠在樹幹上,眼神打量著周圍。
那道修長身影的後背上,配備著一把黑色的劍鞘以及劍鞘之中的那一柄魔劍,此時正靜靜地——沒有什麼氣息的猶如死物一般的掛著。
白夜的眼神很是平靜,對於那些穿梭在森林之中的人群仿佛視而不見。
白夜微微頜首,仿佛是在思考這什麼事情。
而此時森林裏的人已經逐漸增多了,更多的那一些人較之於先前的要嚴肅太多太多了,就差不多要將整個古魯山給翻了過來。
白夜掃了掃那些人,眸子中閃過一絲凝重。
那些領頭的人……白夜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那些人體內散發出來的一種壓迫感,那股壓迫感很是強勁,至少對於現在的白夜來說是這樣的。
“修魂境的家夥……”一個滿不在乎的聲音自白夜頭頂響了起來,著實將白夜嚇了一跳。
白夜抬起頭,便是看見了正坐在樹頂的一臉壞笑的魔帝。
“修魂境……”白夜喃喃道。
“對,就是修魂境,開元境與開靈境之後便是修魂境,那個時候也就算是真正擁有了魂力。”魔帝淡淡說道。
“你怎麼會知道?”
“我是誰……”魔帝撇撇嘴,道,“這種家夥,我要是看不出來,我就算是白活了一輩子了。”
白夜看了看他,眼神有些古怪:“說吧,你都幹了些什麼。”
“你幾個意思?”魔帝似乎有一些不爽,道。
“我隻要答案,馬上說。”白夜絲毫不理會,逼問道。
“嗬嗬……”魔帝笑道,笑聲有一些尷尬。
……
……
兩天前,就在魔帝和白夜在古魯山上麵分開之後,魔帝便徑自出了古魯山境內,朝著血城方向緩緩走去,一路上也沒做什麼事。
半天後,魔帝便到達了血城的貧民巷,然後魔帝很是淩亂。
他迷路了。
身為一世梟雄魔帝竟然在這小小的血城迷了路,他魔帝是打死都不會承認這件事情的……這要是被白夜知道,估計會被笑死。
雖然白夜大多不會公開表示態度,但是心理上不免會有想法。
魔帝為人雖說有一種活寶類型的豁達性格,但是這並不代表他會對所有人都會以這樣一個態度。
所以魔帝身為路癡,但卻是不會去向別人問路。
魔帝一路上都沒有問人,而是自顧自的一路前行。
在走了不知多長時間之後,魔帝終於停了下來,在他的眼前一家店鋪,不是食物——雖然他現在的確是餓了,但是並非是這樣。
他的眼前是一家賣衣服的——不是給他,是給白夜的……也算是盡到了一個做師傅的情分。
不過……
“先生,沒錢可是不給賣的……”店鋪的店主說道,雖然說的話很有風度與禮貌,但是語氣之中明顯有著譏諷與嫌棄。
沒錢還敢來這裏買衣服,切……窮鬼。
但這不妨礙魔帝的心情,但是魔帝最看不慣的還是店家的眼神——譏諷、嘲笑、不屑、惡心、厭惡……種種不善的情緒都顯現了出來,而且都是針對魔帝的。
魔帝最反感的便是這種猶如看待蛆蟲的眼神看待自己,這種人一定會是見利忘義、唯利是圖、恃強淩弱、毫無任何立場的——最可惡的那些卑鄙小人之類的典型牆頭草。
“沒錢又能怎樣?”魔帝冷笑道,假如這個人有腦子的話,從魔帝現在說話的那種冰冷的壓迫感就可以知曉自己的悲慘遭遇了。
但是很可惜,店主這個從未接觸過修煉的沒有腦子恃強淩弱的小人來說……他絕不會知曉的。
“哼……”店主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兒,“那就給我磕幾個響頭,趕緊給我滾!”
“哦?”魔帝的笑聲更為陰森,更為冰寒。
然而那店主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在他看來,像這種沒錢的乞丐就是過街老鼠,隨便誰都是可以隨意欺淩的,這種人來討一杯免費的羹,就必須給他有麵子來沒臉回的打回去。
於是,店主的嚴重不屑之色更是濃重之極,好似一副正在看一隻螻蟻的神一般。
魔帝眼神平靜地看著他,眸子之中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店主對於他的羞辱對他的影響……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毫不起眼。
同樣的,人也是。
而對於這種自大妄為的家夥,魔帝也不介意把他打殘打得半死……或者說折磨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