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我不過是和他玩玩。”
“滾一邊去。”又一巴掌,林錦笑哼哼著,“敢情我十月懷胎,辛苦的是我,反正你也沒看到,所以,你也不用辛苦,想看就看,想抱就抱兩下,我的兒子就是你的玩具,對吧?”
“老婆大人息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眼看著太後老佛爺爆怒,安謹如哪裏還敢多嘴,立馬舉手投降,“媳婦兒您說哪裏話,你和兒子就是我的命啊,我怎麼會把他當玩具?嗯,要當玩具也是我當啊,媳婦你說是吧?”
“哼,這還差不多。”
林錦笑瞪他一眼,低了下頭,猛的就看到縮在自家懷裏睡的踏實,可小臉上兩道的紅痕,她不禁又是一哼,“我告訴你,以後讓你家那些亂七八遭的人沒事少來,你看看,這臉上就刮了這兩道,得多疼?敢情不是他們自家孩子,就不心疼是吧?”
“對,老婆說的是,剛才我已經和保安說了,以後不會再讓他們進門的。”因為之前怕驚到小家夥,所以不過是說了現句話,林錦笑便抱著毛球回了裏頭的屋子,後來又沒人和林錦笑進來說,她自然就不知道外頭發生的事。
安謹如知道自家老婆心疼兒子,可他也心疼啊,老婆這會心裏有氣,隻能往自己身上撒,他抱著林錦笑不撒手,“老婆,都是我錯,你打我罵我吧,嗯,就是別生氣,生氣對你自己身子不好。”
“你皮躁肉厚,禁的住打,是不是?”林錦笑瞪他一眼,自己也知道這火發的有點邪,她和安謹如同樣不在家,哪裏能怪得了他?揉揉眉心,她把身子輕輕的靠在安謹如懷裏,“你不知道,我生毛球時是難產,我當時害怕極了,我真的怕,毛球有個萬一……”
“不會的,不會的,我們的兒子一定會平安的。他知道我們在等著他出世,然後好好疼他呢。”安謹如眸中寒芒掠過,心頭湧起陣陣的心疼——
自己真是該死!
自打林錦笑回來之後,安謹如生怕她有什麼心結,即不敢多說又不敢多問,實則心頭不知道有多盼望著。
時刻巴著她主動說起那段經曆。
可惜,林錦笑就是守口如瓶。
半個字不吐。
她不說,他也隻能故作不問。
心裏卻多少有點痕。
不是在意什麼,主要是知道她的苦,怕林錦笑會在心裏先存一個陰影。有什麼事說出來,不也是一種發泄的渠道?
可不說……憋出病來如何是好?
現在,這會聽著林錦笑一字字平靜的述說,安謹如卻突然覺得心頭一緊,如同一顆心被一隻大手給纂住。
一抽一抽的疼。
他有那麼一種衝動,他想捂住耳朵,不想繼續聽下去的感覺!耳邊,林錦笑輕輕的聲音還在響,“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睡過去,我想,能和你一起,多好?可我又怕,咱們的孩子若是連我這個當媽的都沒了,可如何是好?他會不會被人欺負?會不會可憐的沒飯吃?”
安謹如瞬間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