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痛的傷,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心上的,她要在懷藏真心上狠狠地刻下一刀,讓他永生永世都別想忘記!
舒桐越來越得懷藏真的關注,馮月英一場謀劃都成了泡影,對舒桐,她心中實是恨到了極點。她每日躺在床上,腦海裏思索的隻有一件事,就是如何把舒桐至於死地。
某日懷藏真與一眾好友聚會,喝得酸醺醺地回來,帶著幾分怒意直奔舒桐的房中。
綠袖見了,說道:“二夫人已經睡下了,吩咐過不許任何人打攪的,世子爺還是請回吧。”
綠袖知道舒桐是鐵了心要離開懷府的,自然處處維護著她,看懷藏真的樣子,她怕他對舒桐不利,於是出聲阻攔。
懷藏真正在氣頭上,哪裏會聽她的,兩手一扒,就把綠袖推了開去,往舒桐的臥室就闖。
“簡五娘,你給我出來!”他一路叫著進去,綠袖猶豫片刻,伸出手掌,欲待往懷藏真頸後切去,反正他喝醉了,就算打他,明日沒準也不會記得。
“綠袖,讓他進來吧!”忽然屋內傳出舒桐的聲音,綠袖及時收回了手,應道:“是!二夫人!”
懷藏真進了屋子,就見舒桐身著中衣躺在榻上,想是剛淋浴過,秀發披散在雪白的中衣上,如墨般傾泄下來,遮住了半個身子。她有一頭很漂亮的長發,以前懷藏真最愛幹的事,就是幫她梳頭,通常梳一個頭要花上大半個時辰,因為有時候他梳著梳著,就會去看鏡中的她,看得癡了。
此刻看著舒桐這個樣子,懷藏真想起了往昔,心頭的怒火頓時熄滅,他踉蹌著上前,跌坐在床榻邊上,伸手挑起她的一縷秀發,熟悉的清香頓時縈繞鼻端。
“小五……”他的神情帶著幾分迷醉,便往床上的人撲了過去,眼中醉色愈濃,湊上前便朝著那張嬌顏親了下去。
綠袖聽到動靜不對,在外間蹙起了眉,二夫人難道準備原諒懷藏真?還是說那人用了強?
她不放心,在外麵喊了一聲:“二夫人,您先前要的牛乳奴婢拿來了,可要給您送進去?”
話音剛落,舒桐挑了簾子出來,順手接過牛乳便喝了一口。臥房內,靡靡之聲尤在,喘息不停,綠袖紅著臉往裏偷看一眼,卻見懷藏真抱著床被子,在那裏哼哼嘰嘰,身子不住顫動,頓時有些傻眼。
舒桐笑道:“別看了!今晚我到你房裏對付一夜吧,就讓他自個兒在這裏玩去。”
綠袖尷尬一笑道:“世子爺可醉得不輕!”
“是啊,醉得不輕!”舒桐笑了笑,拉了綠袖離開。自打她失勢後,這院子裏的丫環各有各的心思,舒桐也由著她們,沒有過問,隻是等她從寺裏回來後,就隻把那些丫頭都打發到了外麵,屋裏隻留了一個綠袖,外間則隻有那個從不多說話,隻知埋頭做事的歡兒。
綠袖囑咐歡兒看著門,不許任何人進去,舒桐卻道:“不會有什麼事,你和歡兒睡一個屋,我睡你那裏。”歡兒如今被她破格提拔成了大丫頭,府裏的大丫頭都是各人一個屋子,看了看歡兒疑惑的眼神,舒桐又加上了一句,“世子爺醉得厲害,拳打腳踢的。”
歡兒恍然大悟道:“哦!二夫人,奴婢們的床硬,怕您睡不慣,奴婢再給您抱床被子來墊上。”
“不用了!”舒桐搖頭道,“當年我隨父兄在邊關時,比這麼硬的床都睡過。”
她轉身進屋,關上了房門。
第二天懷藏真醒來,在床上茫然呆了半晌,有些醒不過神來。聞著床上熟悉卻又久違了的清香,他的神情有些怔忡。
他知道這是舒桐的房間,但是對於自己怎麼會到了這裏,沒有半點印象。他隻記得昨晚的宴會,除了他,各人都帶了美妾相陪,席間也不知是誰起的話頭,提起了懷藏真這位二夫人,個個讚不絕口。
向來風流的二皇子甚至問懷藏真可否割愛,將簡五娘給了他,他願意拿自己府上最美的十個舞姬來交換,懷藏真很是著惱,喝了很多酒,宴席散後,他記得自己好像是要找簡五娘興師問罪,可是醒來卻光溜溜地睡在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