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秦歌今年二十二歲,七年前,他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少年,還是個半大孩子,老關現年二十九歲,七年前正是舒秦歌現在的年齡,正當青春,這麼困在這個小山村裏,若真有紅顏知己,七年的時間,怕是早就嫁了人孩子都生了一串了,怪不得他如此。舒桐這麼一想,看老關的眼神就帶了一絲同情。
“村子裏的人都不通融一下放你們出去嗎?那他們是不是很……很凶?”來的路上,舒桐他們碰到的隻有幾個孩童,大人還沒打過交道。
沒想到舒秦歌搖了搖頭:“不凶,一點都不凶,村子裏的人好著呢,你要出去也隨你,隻要你出得去。其實不是他們不幫你,是他們也破不了這個陣法,感覺這個陣法設出來,就是為了困住這一村的人似的,他們在這裏生活了幾輩子了,沒一個人出去過。”
舒桐與簡思成、何香蓮六隻眼睛互相對視片刻,皆被這個消息驚到。
簡思成開口道:“這麼說來,我們也要被困在這裏一輩子?”
“也不一定,隻要破了陣法,就能夠出去!”舒秦歌笑眯眯地說道。
“可是誰破得了,你嗎?”何香蓮略帶鄙夷地問道。
“那是自然,正是區區不才在下我!”他得意地說道。
“你能破陣?若你真能破,還會被困在此處?”何香蓮根本不信他。
舒秦歌說道:“姑娘別不相信,要知道在下可是天縱奇才,隻要再給在下一段日子,差不多就能研究出這陣法的奧妙來,到時候出去可是易如反掌。”
“哦……原來還是不能破啊!”何香蓮說道。
舒秦歌臉微微一紅道:“隻是時日問題,遲早的事,遲早的事!”
聊了一陣,舒秦歌看到舒桐掩著嘴打起了哈欠,眼帶倦意,說道:“你們累了吧,西廂的幾間房全都空著,裏麵床鋪被褥一應俱全,要住哪間你們自個兒挑吧!”
舒桐打起精神問道:“怎麼?這些房間都擺了鋪蓋,難道以前有人住?”
“幾年來也沒幾個,就是給誤闖進村的人住的,你放心吧,都是幹淨的,這屋子的主人每個月都會翻出來曬一曬。那家夥才真奇怪,明明不愛說話,卻好像很喜歡多些人進村子來陪他似的!”
“對了,屋主姓甚名誰?還請兄弟告之,日後見了也好稱呼,既然走不了,在兄弟你破陣之前,看來我們在此要長住下去了。”簡思成笑說道。
舒秦歌聽簡思成這麼說,興許是覺得簡思成是相信他能破了陣的,頓時笑得開心極了,連聲道:“大哥和兩位妹子就等著吧,我破了陣就帶你們出去。屋主人姓單,不隻是他,這全村的人都姓單。”
舒秦歌走後,簡思成悄聲道:“阿舒,你相信他的話嗎?”
舒桐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畢竟初來乍到,不過現在也算是有了落腳之處,先住著吧,有這個陣護著倒也放心,懷家的人別想尋到我們。”
何香蓮道:“隻是若這陣破不了,咱們難道真的在這裏呆一輩子?我並不相信舒秦歌能破得了陣,他都呆七年了,要能破早就破了,沒想到這個村子居然有這麼多古怪,明日倒要去看看,我們來的路上是不是真的變成了一片霧茫茫。”
“這一點我相信他沒騙我們,”舒桐淡然一笑道,“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到了這個地步,好過奔波逃亡,別想太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簡思成搖了搖頭道:“反正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很古怪!你們兩個就住這一間吧,我住你們隔壁,有什麼事及時叫我。”
“嗯!累了一天了,哥哥早點休息吧!”舒桐點頭道。
睡覺的時候,舒桐聞到了被褥上有股青草和陽光的味道,果然如舒秦歌所說,是洗幹淨了曬過的,因為累了,她很快也沉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