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龍門(2 / 2)

待雪鹿群過後,維特終於放棄臆想,踏上雪橇繼續向目的地進發。

傍晚,火紅的陽光透過雲層俯射,銀白的雪原披上一片紅茫。

此時雪橇正奔行在狹窄的壁壑中,兩旁陡峭的山壁直聳,灰黑的山石鋒利支出,零星的雜草在“嗚,嗚”勁風中搖擺。

盡頭是一處絕壁。維特停下雪橇,鬆開雪狼,放下火銃,讓銀火與幾頭雪狼呆在原地,從皮袋中拿出一卷細軟的皮帶,纏綁著左手,同時觀察著周圍山壁,以及上方的天空,幾隻灰黑的大鳥翱翔,維特眼中光芒閃動,征服的光芒。

左手手指已經完全被皮帶包裹,維特用牙齒咬緊帶扣,右手拔出柳葉刀,來到選好的山壁前,左手探入鋒石,試探穩固,扣緊,使力,身體浮上,右手鋼刀刺入上方石縫,開始攀爬。上方大鳥好象發現了維特,滑翔範圍減小,不時尖銳的鳴叫,響澈山穀。

零星的山石“嘩啦”碎落,下麵的銀火仰頭觀望,不時對著大鳥低吼。

維特已經到了上半段,身後的披風咧咧響動,白色身影在灰黑的岩麵格外顯眼,整個身形緊貼石麵,每上一步都把穩重與靈活這對相反的形容詞體現的淋漓,維特的眼中不時的留意著周圍的石麵。

一聲銳利的鳴叫,一隻大鳥在振翅猛一竄起後,收緊雙翼,雙爪收入腹下,尾翼扇開,探出長脖,凝直,與尖長的硬嘴,身體形成直線,對著維特,箭失一般破空而下,龐大身型帶起氣流的呼嘯。

維特感受著襲來的勁風,呼嘯聲,突然,拔出柳葉刀,右腳尖輕點石麵,側過身形,“剛”一聲響,仿佛鐵器砸擊岩石的聲音,半米多長的尖嘴刺入維特剛剛所在身體位置的岩石三分之一,碎石翻飛。維特用右手臂擋住眼前碎石,大鳥一擊不中,正伸出尖爪抵住石壁準備拔出尖嘴,維特揮刀而至,“哢”一聲脆響,大鳥脖頸處留下整齊的傷口,斷裂,百公斤重的身體墜下。下麵幾隻雪狼見勢趕忙閃開老遠,“轟”雪霧揚起。

維特斬下鳥頭後並不停留,因為另一隻大鳥來了。收刀,伸右手抓住深入岩石的鳥嘴末端,左手鬆開岩石跟著抓住鳥嘴,雙腳隨之懸空,腰部使力,晃動身體,翻起,輕蹲在鳥嘴之上。

“剛”一聲,剛才的身位已經刺入了另一隻大鳥。維特飛身而下,踏在鳥嘴,抽刀揮至,斬斷鳥脖,鳥身落下,此時空中的其他大鳥不再下落,隻是盤旋,鳴叫。

維特擦了汗水,碎石的粉末,將鳥嘴揪出,拋下,繼續攀爬。他知道這是箭鷹,村裏獵人所用大型的龍弓箭頭就是用箭鷹的硬嘴製成。

入夜,箭鷹不再騷擾下,維特終於爬上了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