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醫生,你是學中醫的嗎?”她下意識的看了他的標牌。“不是外科醫生嗎?”
“我家裏是祖傳的中醫。”
陳季平十分自然的說出這句話。他把了脈,才鬆了口氣說:“幸虧沒有什麼事情,我也放心了。不過胎像還是有些不太穩定。”
救護車裏有一個擔架位置,戚嬌看到,“我還是第一次來救護車裏麵呢?你們今天是沒什麼病人了,運動會都散了,還不回醫院嗎?”
他連忙拉了戚嬌一下。
“別動,那裏是病患躺的地方。”他說完,掃了一眼外麵說。“等下就收了棚子。我們也快下班了。”
現在雨下的大,戚嬌也不像淋雨回去,就問他說:“陳醫生,你這裏有傘嗎?外麵下雨了。”她說完還聳了聳肩。
陳季平雙手插在口袋裏說:“抱歉,傘被那幾個學生借走了,我們現在自己都沒傘了。你要不介意,我開車帶你回寢室吧。”
戚嬌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是陳季平的樣子也很執著,她想,也許天底下男的都是比較固執吧。所以她也沒辦法就被陳季平請到了車上。
雨滴落在了車窗上劈裏啪啦的聲音十分的清脆,她看到陳季平默然的坐在駕駛證上。雨刮器打開後,外麵陡然變暗的天空被巨大的幕布遮住了光線,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的黑暗。外麵水花和濺起的水霧足夠阻礙視線,仿佛周圍被一個巨大的水球隔開。水花濺起的聲音和輪子撞擊的聲音在四周中顯得更加寂靜無聲。
她看了一眼後視鏡。
“好大的雨啊....”
戚嬌伸手扶上了玻璃。“陳醫生,咱們鄰居好久了,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啊?”
陳季平溫潤平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想問什麼?問我為什麼手上有疤?”這句話說玩,戚嬌臉上表情一跳。她說:“什麼?你認為我會問你這個問題?”
她看到陳季平的手換了二擋。眼前的標杆一閃而過。她眼睛亮了亮說。“陳醫生,我可不是想問這個哦。一般一個男人特意送一個女人回來,你覺得那個女人會問什麼?”
兩人隔得有些近,他手指頓了頓。才覺得兩人之間距離有些近。“哦?”好像是曖昧的距離,陳季平笑了笑。剛準備回頭看她,就被戚嬌的平底鞋踹了一腳。她矯捷的扣住了他的安全帶。然後踹開了他口袋裏的東西。
一隻針管順勢滑進了地上的縫隙裏。
陳季平有些狼狽的躲閃過去。他的白大褂已經換下來。是裏麵珍珠色的羊毛衫。幹淨又克製。
她拚命的去按車門鎖。身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嘲笑。“戚小姐警惕性怎麼這麼高?我可沒有壞心思。”
車門被設置了車門鎖?
她著急的時候,外麵又閃過來一個人影,就停在車子麵前,讓猝不及防的兩人都愣住,轉而一個巨大的衝擊朝兩人襲來。車子瞬間熄火。戚嬌感覺一陣風從耳邊刮骨。她被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