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住幾乎要跳出胸口的心髒。又伸手摸了摸她的心跳。
也沒有心跳了!
她佯裝的躲在了後麵的樹叢裏觀察了一會兒,看到地上的人還是沒有反應,這才放下心來,用一片驅蚊和掩蓋其為的一種樹葉將戚嬌蓋了個嚴嚴實實。
做完這些,當然不夠。她又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肉放在戚嬌身體下麵。
這些都是剛烤完的肉。
等她回到部落。過幾天,這些葉子都會被風吹走,那麼血腥味和肉的氣味絕對能夠吸引野獸的注意力。到時候,就算是大家懷疑什麼,也懷疑不到她頭上了....
做完了這些,她才小心翼翼的離開了河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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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個月。
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戚嬌艱難的抬起頭,卻發現自己居然在一個熟悉的地方。她一下子坐起來,可是全身就好像被鋼筋碾壓過一樣艱難。那一下的驚喜支撐她坐起來,可是隨後卻是全身的劇痛,她一下哼了一聲。卻是一種沙啞的不像自己的聲音....
戚嬌的喉嚨很疼,她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孩子呢?
她混沌的大腦想起來之前的一切,已經僵硬的手指已經握成了拳頭。然而她自己還毫無知覺。戚嬌一向以為自己能夠運氣好的躲避一切災難,可現在看來是個倒黴體質,先前是陳季平,後又來個穆輝!
她陡然想到陳季平,眼前卻不是他拎著蝴蝶刀威脅自己的場景了.....
戚嬌覺得自己對陳季平觀感很複雜,再加上她心裏一直提防著他,就算他做出什麼反水的事情,戚嬌也覺得不奇怪,可是他還救了自己一命?
好吧,死者為大!她也不再計較什麼了 。
隻是她現在是什麼情況?
是死了嗎?
難道死了就會出現在自己生前最想回到的地方嗎?她自嘲一笑,還以為和爸媽在老家的房子裏呢?怎麼會在這裏呢?
這裏好像已經許久沒有人住了。
她還看得見牆上那曬幹的一串辣椒。地板是他和大胡子砍了不少樹,橫著拚起來的地板。因為削成木地板那種樣子太費工夫。她又用許多鵝卵石在前麵的路上鋪了。夏天的時候,她就愛光腳在上麵走路。
耳邊能聽到泉水的聲音。她閉上眼睛,聽到那個魂牽夢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了,就是這裏.
她環顧四周,看到燒焦和踩踏的右邊房子,心裏一痛。那一塊位置上還有大胡子給她做的桌椅。戚嬌一直不習慣沒有桌子,也不喜歡坐在地上,他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砍樹,削皮,劈開木頭,打磨,固定。
現在半邊的屋子已經倒塌了。
她不知道,上次遇到的那些翼龍經過的,正是這個地方。別說屋子了,方圓幾百裏的土地花草樹木,都毀之一炬。
戚嬌躺在的床上正好在房間的另外半邊,她手指艱難的動了動,觸摸到上麵粗糙又結實的藤床。身上披著的獸皮。她剛好能摸到一塊燒焦的地方。
屋子一下打開了。這個門是木頭的門,上麵還掛著一塊擋風的獸皮。她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黑影走進了,嚇得一跳,又感覺那個身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