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就地找了個岩石坐下來,又清了清嗓子。“我們以前一起生活過七年。”
大胡子鬆了口氣。又點了點頭。目光柔和。
“我們還有個幼崽。”
她說完,對麵的大胡子突然愣住了,然後爆炸一樣跳起來,抱著腦袋看著她問。“幼崽?”那一刻戚嬌絕對從他突然放大的瞳孔看的出來這個消息的驚嚇程度。
喜當爹?!
請問一個喜當爹的那一刻,他的心情如何!
大胡子沒有懷疑,這是他第一次從戚嬌口中聽到這些話,可想而知內心的震撼。
半晌之後,等戚嬌以為他也許是不相信的時候,大胡子突然盯住了她的肚子問。“幼崽呢?在哪裏。”
經曆了半個多鍾頭的天人交戰。戚嬌決定和盤托出。
這種強塞給人一段記憶的方式並不愉快,是的。
從大胡子的目光中依然能看到那種柔和又堅定的目光,也許就算再來一次,他也是喜歡戚嬌的。這種感情好像已經刻在了他的身體裏.....可是失去了那一段共同經曆,多少,還是能感覺到不一樣。
聽到自己還有一個幼崽的時候。
戚嬌看到他從不可置信到激動不已。心情也有些釋然。
剛張嘴想說什麼,就被他一把扯過來,用力的在她臉上擦拭起來。他力氣不小,結果把戚嬌眼瞼下麵都擦出了一坨高原紅。
“你有什麼事情,就和我說,不要憋著心裏。”他按著戚嬌的肩膀微微的歎了口氣。這樣挽著腰,還是比她個頭高了大半截。戚嬌仰著頭,脖子都酸了,聽到他這句話,心裏又是難過又有點開心。
“你讓我說,你又隻讓我聽你的話。”小心眼的女人。
大胡子啞然失笑,敲了敲她的額頭:“雖然我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可是我怎麼會害你。”受傷還整天想著跑,被逮回來還一臉委屈。
“你總是讓我不放心。”
他說了這麼一句話,戚嬌最後一點不爽也磨平了。她想起另一個件事情,眉頭擰起來。“那,你準備怎麼辦。”還要回東嶺找寶寶嗎?
這麼遙遠的距離,也許孩子早就夭折了,但是沒找到馬族的人。她總是不甘心。
“找!當然要找。”大胡子說。
他的這句話讓戚嬌感覺到很安慰,出聲到現在的寶寶,連自己的父親都沒有見過,實在是可憐。
他之前一直預測,今年許多原本去東嶺的部落都來到了南嶺,但是戚嬌卻始終沒有看到馬族的身影。她的醃肉換來了許多的物資,兩人總算有了些生活用品。可憐戚嬌到現在都不能忍受不刷牙。隻能纏著康信做了牙刷。
不能和真正的原始人一樣不講衛生,真是悲傷。
她能想象到任何一樣東西上麵的虱子,跳蚤,細菌。就渾身難受。
安琪小姑娘跟過來了幾天,被戚嬌抓著去刷牙洗頭。用皂角在她身上來回刮。
“不行,不行,你們今天一定要刷牙才能吃東西。”戚嬌看到安琪偷偷拿起烤肉,手中的石刀哐當一聲,放在了樹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