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秒。”
現場的氣氛緊張到頂點,空氣仿佛凝固了一樣。
司徒崢盯著張狂足足十秒鍾,最後左手輕輕朝外一揚,他最終還是頂不住壓力。
幾秒鍾後,大批人擁進來,將張狂圍得水泄不通,而這些全都是司徒家的保鏢。
“小哥,你還要殺我嗎?”司徒崢問,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就算這小子的實力再強,也絕不可能在這種局勢下殺掉他。
神拳難敵眾腿!
張狂答非所問:“還有沒有?都喊進來吧。”
司徒崢大笑幾聲,道:“拋開別的,膽量方麵,我還是很佩服你。”
張狂慢慢站起來,對司徒崢說道:“記住,如果你還有下一輩子,別再來惹我。”
司徒崢正想開口訓張狂幾句,可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身邊的幾個保鏢竟突然倒下,倒得莫名其妙。
如此一幕,將司徒崢嚇得不輕,直覺告訴他,肯定跟張狂有關。
此時此刻,司徒崢再也笑不出來,取代而之的是驚恐,張狂是怎麼做到的?
那幾個保鏢倒下的一刹,一個身穿長袍的老者突然出現,站在司徒崢麵前,神情警惕的盯著張狂。
高手!
張狂看了對方一眼,給出評價。
“走。”那名長袍老人說道。
“你們走不了。”張狂淡淡道。
話音剛落,又倒下好幾個保鏢。
司徒崢抓狂了,要知道,這些全都是司徒家精心培養出來的高手,可如今卻連一個照麵都不到,就死在張狂手中。
張狂的強悍實力終於讓司徒崢害怕,也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新仇舊恨一起算,先從你這個長老身上收點利息吧。”張狂淡淡道。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那位長袍老者說道。
張狂笑道:“你走吧,自己走。”
長袍老人自然不會自己走,要他走可以,他要帶著大長老一起走,絕不會自己一個人離開。
“你隻有一次機會。”張狂淡淡道。
長袍老人沒吭聲,張狂給他帶來無比的壓力,這是他從未遇到過的。
“走。”長袍老者凝神盯著張狂好一會,此時的他無心戀戰,當務之急,必須護著長老安全離開。
張狂淡淡道:“我說過,你們走不了。”
說話間,又有六個大漢倒下,全部無一例外,七孔流血。
司徒崢的心都在顫,對於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發自內心的懼怕,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司徒寧總是接二連三被張狂弄得灰頭土臉,不是沒有原因的。
“開槍。”作為貼身保鏢,長袍老者太清楚那意味著什麼,對方是個異能者。
長袍老者的命令發出後,那些剩餘的保鏢卻並未拔出槍,一個個石化當場,無法彈動。
“小哥,殺了他,司徒家不會罷休。”長袍老者知道,今天肯定是凶多吉少。
張狂笑了笑道:“你真是一個長話的高手,高手不都應該很冷酷的嗎?你咋這麼多話?”
長袍老者老臉一紅,他今天的話的確有些多,可他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
“開出你的條件。”司徒崢後悔了,今天才終於認識到張狂的實力,也知道這次過於托大,沒有作好充分準備之前,就跑來找張狂,這是找死。
不過,就算作好了充分準備,又能如何?在張狂這樣的高手麵前,根本無還手之力。
“你隻有一條路可走。”張狂冷冷說道。
司徒崢苦笑,他知道自己是所謂的那一條路是什麼。
此時,司徒崢發現,自己帶來的那些保鏢,所謂的司徒家高手,已經一個不剩,全部倒在地上。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他的那些保鏢就已經全部死掉。
麵對這樣的一個結果,司徒崢實在無法接受,心裏比吃了黃蓮還要苦。
“小哥,司徒家背後的能量,遠比你想象中要厲害。”司徒崢說道。
張狂咧嘴冷笑:“你這是在恐嚇我?”
“我說的是事實。”
張狂說道:“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放你走,今天的事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司徒崢沉默了,他的沉默也等於承認。
張狂大聲笑後,冷諷道:“怎麼?你們司徒家的人都這麼沒種嗎?”
麵對張狂的諷剌,司徒崢能做的就隻有佯裝聽不到,雖然他很憤怒。
“長老,對不起。”長袍老者忽然一句。
司徒崢內心一驚,長袍老者是他最後一道屏障,如果連他也沒辦法了,那又該怎麼辦?
“咣當。”
張狂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司徒崢麵前:“你也算是個人物,我給你一個特例,你自己來吧。”
司徒崢看著那把匕首,卻久久沒伸手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