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顧安在醒來時,枕邊空蕩,顧安在無奈的扯了一抹笑,費力的起了身。
她望著紅色床單上的一抹刺眼的顏色,愣了神。
轉而望向昨夜易未遠躺過的地方,上麵留下了一個紙條。
顧安在拾了起來,上麵寫著:在床第之間,沒有誰的身體比我更契合你。
不明的紅色從耳根蔓延到臉上,顧安在感覺全身都像是燒了起來,她望著空蕩蕩的床,心中卻升起了一抹愁緒。
她顫顫巍巍的下了床,離開了婚房,下樓便看見了桂姨。
桂姨眼中含著高興的情緒,她笑道:“我剛煲好了湯,快下來喝喝吧。”
顧安在捂著腰,勉強的下了樓,知人事的桂姨一眼便看穿了。
她含蓄的問:“昨晚?”
顧安在的臉已經通紅了,她微微的點了點頭,不說話。
桂姨一聽便樂開了花,但又怕顧安在年紀輕輕臉皮薄,於是便舀好了一碗湯,遞給了顧安在,說道:“多補補。”
顧安在搖著湯匙,遲遲不動口,桂姨疑惑的問:“在想什麼?”
顧安在羞紅了臉,她不經意腦中就湧動著昨夜旖旎的場麵和那男人留下的紙條。
桂姨實在忍不住了,噗嗤的笑出了聲,她拍了拍顧安在的背,悄聲說:“快吃吧,別再想了。”
顧安在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桂姨,然後悶頭喝著湯。
而剛走進公司大門的易未遠,也不好受。
剛進門就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易未遠的嘴角又一個明顯的咬痕,清晰的讓人不得不多想。
易未遠看著他們疑惑的目光不禁感到意外,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莫非是他臉上有字?
等走進辦公室後,林先秦早已久等。
聽到開門的聲音,林先秦就望著來人,原本光彩熠熠的眼睛因為看到這個咬痕後變得暗沉起來。
易未遠自然也是發現了林先秦的怪異之處。
他問道:“從我進公司開始,他們就一直看著我笑,怎麼回事?”
林先秦沉聲道:“你看看自己的臉。”
易未遠照了照鏡子,才發現嘴角有一個曖昧的咬痕,他不禁又想起了昨夜的一切,勾唇一笑。
不料,這一幕在林先秦眼裏卻是萬般刺眼。
易未遠意外的心情好了起來,林先秦望著他無聲的嗤了一聲,易未遠看在眼裏,心裏卻愉悅極了。
林先秦悶悶的送手中遞過一份資料。
“喏,這是何煜新派的人,你注意點。”
可對麵的易未遠瞧了沒瞧他手裏的資料一眼,而是雙眼空洞,正在出神。
林先秦納悶的把資料往桌子上一扔。
易未遠這才回過神來,喃喃道:“你說我是不是該補辦個婚禮?”
林先秦思忖著,難道顧安在和易未遠兩個人和好了?
易未遠又問了一句:“是不是該買個鑽戒。”
林先秦不懷好意的答道:“鑽戒可以,婚禮還是等等吧。”
“為什麼?”
林先秦指了指那個上鎖的抽屜,易未遠眸光一沉,嘴角變得僵直。
林先秦暗處笑了一聲。
林先秦接著說:“需要我把信再跟你念一遍嗎?”
易未遠垂眸一聲不響的開始看文件,林先秦識趣的走進了暗室,門關上的那一刹那,他眼底的喜悅呼之欲出。
而易未遠擱下了筆,直直的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眉梢微翹,這個男人擁有著說不出的寂寥。
回到家後,易未遠隨意的扯了扯領帶,將西服扔在了沙發上,並未像以前那樣,放置衣櫃間。
顧安在未曾看出易未遠的心情不佳,反而有些期待易未遠能夠和氣的與她說話。
而相反的是,從他進門以來,卻未看她一眼。
而是徑直的走上了樓梯,
顧安在的瞳孔裏映著那個男人反常的行為,她眸間已有水光,終是不耐,她跑了過去,雙手緊緊的環住了易未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