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允年被他逼的一步步往後走,可是阿展仿佛不想放過她似得,一步步的逼近。
“所以,裴允年,你終於害怕了麼?”
裴允年努力的直起了腰板,裝作鎮定的說道:“哼,不撒泡尿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
阿展笑道:“我長什麼樣子,我可是非常清楚,可我想看看你肚子裏的雜種長什麼樣子。”
阿展的匕首邊說邊湊近了她的小腹,眼看就要觸及到裴允年的白襯衫。
“撲騰”一下,裴允年竟是跪了下來,她拉著阿展的小腿。
求饒道:“放過我的孩子吧。”
阿展蹲了下來,勾著裴允年的下巴,輕佻的問道:“為什麼你這麼不乖呢,非要我嚇唬嚇唬你,你才肯變乖?”
裴允年嘴裏說著不敢,可是身體正在悄悄的向房門移動著,希望能夠逃脫阿展的束縛。
阿展似乎發現了裴允年的意圖,於是將她摁在了牆上,輕輕的說:“看來,還是不乖呢。”
裴允年知道後路已經被切斷,破釜沉舟的問道:“你想幹什麼?”
阿展調戲著她,勾唇:“我想你啊,很想,很香。”
阿展肆意的聞著裴允年身上的味道,從臉頰到脖子,似乎還想深入。
裴允年忍著惡心,別了別頭,可是阿展卻是發現了她的細微動作,他在裴允年看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嘴角吐著氣,吐在了裴允年的衣領內。
“所以,你還是那麼的不乖。”
裴允年的胸上下起伏著,阿展的目光漸漸的熾熱起來,他盯著她白皙的脖頸,全身不禁的感到有一些燒。
可是裴允年能感受到的卻是慢慢的絕望,她呆滯的望著麵前笑著的阿展,毫無章法、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小瓶子,趁裴允年不注意的時候,將裏麵的東西扔進了裴允年的嘴裏。
裴允年努力的想把那些粉吐出來,可是卻順著喉嚨溜了下去,她哀戚的望著阿展。
“什麼東西?”
阿展眼中有著欲火,他勾唇:“讓你感到興奮的東西。”
裴允年閉上了眼,心裏已經知道了,阿展給自己吃的是什麼東西了,此刻的她腦中卻還想著何煜可以過來幫幫她,可是她又擔心何煜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她打翻了身旁的水杯,清涼的水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讓她微微的有一些清醒,可是那些水將她的白襯衫也打濕了,黑色的內衣勾勒著裴允年玲瓏有致的身材。
阿展的目光已經顯示出急不可耐的樣子了,他解開了裴允年的上衣。
藥效發作了,裴允年貼身上去,感受到了阿展冰涼的胸膛,不知為何她有一些顫栗,而且興奮,阿展感受到了裴允年給他的鼓勵,便也放肆了起來。
一夜纏綿。
醒來之時,阿展早就離開了,她聞著空氣裏的味道,一陣陣的感到惡心至極,她甚至唾棄著自己。
起了身,她掀開床單之時,卻發現床上黏黏的,她用手一摸,手上卻沾染了鮮紅的血液。
她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手,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連忙跑進了洗手間,清晰的身上的汙穢,她胃裏泛出陣陣的惡心,使勁的擦著身子,她從未覺得這具軀體如此的不堪。
身上被她擦出了紅印子,可裴允年的手還在加重力氣,仿佛這樣就可以將昨日的一切,忘卻。
眼眶微微的泛紅,她輕輕的動了一下腿,留下的卻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可是,那點痛,怎能敵過心頭痛?
她顫抖著拿起洗手台的手機,按下那些熟記於心的號碼,可在撥出之際,她的心卻莫名的慌了。
這樣的她,還有什麼資格站在何煜身邊,就連她自己,都嫌棄自己渾身上下肮髒不堪。
闔目,終究有清淚落下。
可是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按了屏幕一下。
那一頭,過了幾秒便通了。
裴允年癡癡的望著屏幕,不知該說什麼。
等隔著空氣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心中仿佛找到了歸宿。
她使勁的擦了擦眼淚,清了清喉嚨,盡量的不讓何煜發現她的異常,她也不敢讓何煜發現她的異常。
“何煜,你在幹什麼?”
那頭的人嗓音低柔,但語氣有一些急切:“安在出車禍了,我在醫院守著她。”
腦子仿佛失去了理智,她隻清楚,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何煜卻在顧安在的身邊,一夜一夜。
她不假思索的質問道:“難道易未遠不在嗎?”
那一頭頓了很久,輕輕的回道:“裴允年,你逾矩了。”
這一刻,裴允年才真真的知道她自己說錯話了,何煜的執念便是顧安在,不可觸碰。
還未來得及道歉,何煜便掐斷了電話。
那句對不起凝成了一個口型,裴允年垂下手。
她忽然有些不明白,這麼多年,難道隻是為了那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而活麼?
本該痛哭一場的她,卻癡癡地笑起了聲,從細細的笑聲忽然變成了歇斯底裏的哭泣。
何煜,我半生的喜怒哀樂都壓於你手中,贈予你,聽於你,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不知為何,閉上眼,卻看到了顧安在笑意淺淺的樣子,霎時,她的眸子陰冷,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遊戲才剛剛開始呢,顧安在,你可別被玩死了。”
洗手間內的女人,披散著頭發,像是冤魂厲鬼,她勾唇,按了按空空的小腹。
“我的孩子沒了,我也讓你生不如死。”
“就是死,也是,挫骨揚灰。”
M醫院VIP病房內,易未遠勾住了顧安在毫無動靜的手,他淺眠在顧安在的身邊,病房外是何煜的一臉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