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人前永遠是冷靜自持,她從未想過這個男人會在她的麵前慌張到失態。
顧安在的手抖了抖,輕輕的蓋上了易未遠的背。
易未遠仿佛震了一下,在她的耳邊繼續說道:“留下來,易太太。”
男人最帥的樣子不是穿著挺括的白襯衫,不是最認真的做事情,不是在你麵前巧言令色,而是在人外不苟一笑,冷靜到可怕的他,願意為你拋下所有包袱,隻是為了換你真心。
顧安在將頭悶在他的胸膛裏,小聲的說:“好。”
易未遠鬆開了她,輕啟薄唇:“跟我走。”
顧安在低著眉,點了點頭沒作聲。
可身後卻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你以為這樣就能走麼?”
易未遠回過頭,絲毫沒有驚異,反而有一些期待:“裴允年,你來了。”
裴允年勾唇一笑,道:“都走到這個份上了,還笑?”
易未遠將顧安在護在身後,輕描淡寫的問道:“目的?”
“一命償一命。”
“此話怎講?”
易未遠看著裴允年一張妒意滿滿的連便覺得心煩,轉過身望向顧安在:“妻債夫還。”
裴允年冷哼了一聲,便抽出長靴裏的刀,準備刺向易未遠。
孰料,手剛剛拿出,卻被一個人給牽製住了。
那個人是——何煜。
他濃眉緊皺,眸間似乎不解:“為什麼?”
何煜捏著裴允年的手腕,裴允年慌亂的解釋:“何煜,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力氣越來越大,裴允年抵不過何煜的力氣,手中的匕首兀自掉落了下來。
何煜終究是鬆開了手,他站在裴允年的麵前,輕輕的問:“為什麼?”
裴允年抱住了何煜,她沒有去探究為何何煜的步子往後退了一步,隻是緊緊的抱住他,耳邊是她懇求的語氣:“是她傷害了我們的孩子。”
可是,這句話仿佛是一個導火索。
易未遠瞥了何煜一眼,何煜推開了裴允年的束縛,望著易未遠。
易未遠高高在上的說:“你這樣,怎麼配去追求顧安在呢?”
何煜手中的拳頭早已經捏緊了。
骨頭的嘎吱聲音已經在默默的威脅著易未遠。
而易未遠勾起了身後的那個女人的手,溫柔繾綣的說道:“走吧,回家。”
那個女人望著何煜的眸子,總覺得有一些熟悉,遲遲的邁不動步子。
易未遠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眸間有一些擔憂,便拉了顧安在一下,順勢帶走了她。
顧安在回過了頭,正好對上了何煜的眼睛,兩個人的目光撞擊在了一起,顧安在緊皺了一下眉,腦子中仿佛有著什麼記憶噴薄而出。
她捏了捏易未遠的手,易未遠望向她,問道:“怎麼了?”
“那個叫做何煜的男人,我認識嗎?”
顧安在沒頭沒腦的拋出的疑問,讓易未遠的心又是一緊。
“不曾認識過。”
顧安在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似乎還在探究著剛才何煜的眼神。
易未遠蹩了眉,似乎想要顧安在將注意力放在其他的事物上。
“喜歡吃什麼?”
顧安在納悶的“啊”了一聲,然後說道:“冰淇淋。”
“我去買,你等著我。”
*
賓館內,兩個人正在膠著著。
“怎麼不去追她?”
裴允年冷笑了一聲,她看到他剛才因為他的那句話如此緊張的樣子便已經心灰意冷了。
“是以為自己不夠資格麼?”
何煜背對著她,一動也不動。
“是因為跟我有了關係,所以才覺得不恥麼?”
裴允年自嘲的冷笑了幾聲。
“我早該知道的。”
何煜轉過身,眸間狠戾之色顯而易見:“包裹事件,挑撥離間事件,刺殺事件,都是你,對不對?”
“對又如何,不對又如何?”
裴允年望著地上的匕首,看不清神色。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裴允年快速的回道:“我也有拒絕的權利。”
“上次我就說過,刺殺事件,我全權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