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未遠哼了一聲,將西服掛在了衣櫥裏,解開了領帶,無聲的宣示著主權。
何煜將殘餘的酒一飲而盡,說道:“總之,你隻要記清楚,當年,顧安在是我的未婚妻,而你隻不過是半路搶走而已。”
易未遠不甘示弱的反駁道:“那也要請你認清楚事實,顧安在現在除了我,別無他戀。”
何煜上了樓,輕輕的敲了敲顧安在的臥室,說道:“林佳期,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林佳期出來的時候,麵帶鬱色,何煜一看便知道,顧安在也將事情告訴了林佳期。
何煜一把攬過林佳期,林佳期脖頸上的藍色絲巾若有若無的掃過何煜的手腕,兩個人半擁著輕輕的下了樓。
奇怪的是,兩人都沒有覺得這個姿勢很唐突。
“易未遠。”
林佳期隻是叫了一聲易未遠的名字,沒有過多的寒暄,便離開了。
易未遠望著那個半掩著的門,心裏沒有來的有一陣刺痛。
但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心中的那一抹異樣的感情,離開了大廳。
*
深夜,C市像往常一樣,聲色犬馬的酒吧裏,一個孤寂的影子顯得格格不入。
酒保挑逗的望著這個衣衫不菲的女人,問道:“小姐,還要酒麼?”
女人將手中的洋酒一飲而盡,醉醺醺的說:“要。”
腦中已經是渾濁不清,迷離的望著酒保調酒的熟練動作,紙醉金迷的聲音此起彼伏,身旁狂熱的男女叫聲讓裴允年蹩眉。
音樂聲越來越大,人也多聚越多。
不知是誰,將裴允年拉入了舞池,隨著身體的擺動,裴允年全身的細胞都身份了起來,酒精的催發,讓她盡情的舞蹈。
慢慢的,她滑入了舞池中央,聚光燈的照耀,讓她眼神迷離的嫵媚。
身旁的男舞伴們漸漸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個美麗的東方女人跳著性感的舞蹈。
酒保遠遠的看著台上發生的一切,輕輕的問身邊的男人:“這個貨色,你滿不滿意?”
男人滿嘴黃牙,脖子短得出奇,肚子上的肉走起了一甩一甩的,可是身上的裝飾品卻都是大塊大塊的黃金,他兩眼發直,久久不能移開眼睛。
酒保將他的動作記在心裏,又細又長的手在酒裏麵摻了些許東西。
也許是累了,裴允年的四肢慢慢的有些停滯,她搖搖晃晃的下了台,指著酒保的臉說道:“再來一瓶。”
酒保細長促狹的眼睛仿佛在醞釀著什麼,遞過去了一杯剛剛調好的酒。
裴允年拉過酒瓶便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性感的喉嚨慢慢的動著,冰涼的液體混著滾燙的熱淚一起咽了下去。
直至酒瓶見了底,裴允年才罷休。
“小姐,你不能再喝了。”
酒保善意的提醒裴允年,可是裴允年卻恍若未聞。
酒保這才斷定,裴允年已經喝醉了。
她的下巴靠著酒瓶,眼睛不知在看著什麼,酒保靜靜的等候,有一下沒一下的在擦著桌麵。
她低沉的嗓音正在呢喃:“為什麼,你不愛我呢?”
酒保仔細一聽,眼底的笑意便暈的更大,抽屜裏突然多了一個信封,酒保掂量了一下,望了望四周,將信封塞入了自己的皮背包。
過了會,人慢慢的散了差不多了後,酒保試探的問裴允年:“小姐,醒一醒。”
而裴允年隻是眯了眯眼,並沒有起身。
酒保躬身,將裴允年背了起來。
*
銷項,陰冷,潮濕,泛著酸酸的臭味。
酒保憋了一口氣,對麵前肥頭大耳的男人說:“人我送過來了。”
男人懶得理會酒保,隻是扯了扯女人的頭發,女人白皙的臉暴露在了男人的瞳孔中,男人奇怪的笑了。
似乎是感覺得到了疼痛,裴允年皺了皺眉。
男人立刻將頭發放下,狠厲的說:“真的沒事嗎?別等下做著做著就醒了。”
酒保嫌棄的望了一眼大腹便便的男人,說道:“三倍的劑量,肯定沒事。”
男人粗獷的手拍了拍酒保的肩膀,又笑了起來,滿嘴的黃牙看的極為可怕。
“等爺做完了,也讓你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