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霖旭抬手握住了木木肩膀,黑眸沉沉的凝望著她的小臉,她霸道的話,讓他覺得溫暖的同時,也冷冰冰的警告她:“我不在家的時候,不準出去喝酒,不準跟那個痰盂你來我往。”
痰盂?木木反應了一下,東霖旭說的痰盂是譚傑,他可真夠有意思的,給人家起綽號,“好啦,我知道,我有分寸,你放心吧。”
東霖旭心情很好的歸隊了,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演習中,木木也忙著瑜伽館的事,去工作,就難免會見到了譚傑,在她離開的時候,他在瑜伽館門口等她。
不過,這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木木吃了一驚,因為他鼻青臉腫的,一副被揍了的樣子,不是對他太熟悉,她幾乎要認不出他了,忍不住問:“你……怎麼傷成這樣?”
譚傑似笑非笑,問木木:“你說解放軍打人,部隊裏會怎麼處置?”
木木忍不住皺眉,微微思量一下就知道他在說東霖旭打了他,她沒來得及想為什麼打架,隻是意識到,譚傑這麼說,來意不善,他是想去部隊告東霖旭打人嗎?
不,不可以,東霖旭現在正準備演習的事,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去反應問題,對他也許會有影響,擔心的想著,又想,譚傑既然頂著一臉傷來找她,還這麼說,用意並不在去告發東霖旭,而是她,這麼想著,她的心裏更難受了,一個她曾深愛的人,竟然這樣算計她,甚至是想威脅她,多可怕。
不過,她沙木木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跟他有過情愛,卻也不會任人宰割,“說話要有證據,你去亂說話,小心告你毀謗!還有,破壞軍婚是犯法的,你想去就去吧!”
譚傑眸子一暗,心也一沉,他以為她會有點點生氣,氣東霖旭動手打人,他以為她會有點點心疼他受傷成這樣,可是,她竟然是在護著那個男人。她是喜歡上那個冷的像冰一樣的男人了嗎?
他一副痛苦落寞的樣子,低低道:“木木,我後悔了……我不該用激將法,讓你別再愛我,讓你去尋找你的幸福,我後悔了。”
木木忍不住想起了他說的那些話,原話她竟然記不清了,隻記得他那樣囂張,得意,好像她沒了他就不活了,現在想想,他好像真是在激她,她也確實怒了,一氣之下,就要找個男人嫁了,證明給他看,她沒有愛他到非君不嫁的地步,沒了他譚傑,她一樣會幸福。
此刻,她回想那個時候的自己是多麼衝動,多麼幼稚,就為了跟他賭氣,隨便就結婚了,心裏不難過、不痛,都是假的。
不管當初他有沒有背叛自己、激怒她是為她好,還是別的,分手的結果已經造成了,她把對他的愛一點點埋葬了,再也回不到當初那樣了,隻不過,對他的恨不那麼強烈了,一直被傷了的心,某個心結被打開了,“譚傑,不管過去怎樣,我們的事都過去了。別把你在我心目中最後一點美好都撕碎了給我,你知道,我最討厭人家威脅我,現在的你,我都要不認識了。”
木木的一席話,讓譚傑啞口無言。
他靜立,木木卻決然離去。
這一次後,很久,譚傑都沒有再出現,木木的生活也少了許多困擾,天漸漸涼了,而東霖旭也好久沒給家裏打電話了。
她知道,演習的時候不能跟外界聯係,可是,她似乎想念他了,想他酷酷的臉,想他做的麵,真好吃。
習慣了他一個禮拜或半個月回來一次,一下子好久不回來,她還真不習慣了,每天回家看到那大大的向日葵放在床頭,總會想起那天早上,他抱著那玩具進來的情景,想起他給她戴耳環的溫柔耳環笨拙。
馬上要到她生日了,家裏人要給她半個派對。她喜歡熱鬧,不過不太喜歡這樣的形式,覺得一家人吃吃飯,出去玩玩就好。
可是,她知道,家裏人是覺得東霖旭不在家,沒辦法給她過生日,也不能祝她生日快樂,所以,身為家人,他們想她開心,不想拂去長輩們的好意所以,她沒有拒絕,笑著說好,可惜啊,東霖旭不能回來參加。
十一月六號。木木的生日。一大早她就被一陣奇怪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醒來,看到自己身下壓著的是那向日葵,她翻了個身繼續睡,可那奇怪的聲音卻不依不饒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