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了屬於他的幸福,你要管好自己的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木木輾轉難眠,夜越來越深,而對麵那張床依舊是空的,陶以柔沒有回來,不難想象,戀愛中的男女在這樣的夜裏會發生什麼事。
越是不讓自己多想,可想的越多,越有發瘋的衝動,她就在這種狀態下,睜著眼到淩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朦朧的灑進來。
她突然坐起來,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簾,看著天際的魚肚白,有種想哭的衝動,可是眼睛幹澀的一滴眼淚都沒有,隻是抬手,捂住了臉,輕輕揉了一下眼睛,而後去洗漱。
陶以柔回來的時候是早上八點,木木已經走了,留給了她一個字條,告知她去聽課了,下午直接走了,勿送,祝玩的愉快。
看著字條的內容,陶以柔眼中閃過什麼,最後猶豫了一下給東霖旭打電話。
“喂?東子,木木她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正往賓館趕的東霖旭聽陶以柔說完,麵色沉了下去,掛了電話,急忙給木木撥打,可是手機已經關機,難道已經上了飛機?根本就沒有去聽什麼課。轉身,回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機場。”
當東霖旭急急忙忙趕到機場候機大廳的時候,飛往青市的飛機已經跑上了跑道,一飛衝天,他站在巨大的玻璃窗前,望著那離他遠去的飛機,心中說不出的失落和難過。
沙木木,憑什麼擾亂別人的心湖後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離開,憑什麼?!
青市竟然下著雨,雨勢不大,綿綿細雨,像傷心人的眼淚。木木拉著行李箱茫然地站在出口,一輛輛出租車駛過,她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要去搭車回家,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了露天的地方。
細雨,落在她的臉上,涼涼的,她抬頭望天,灰蒙蒙的,就好像是她此刻的心情,沒出息如她,還是無法從昨夜的傷心中掙紮出來。
雖然她知道,就算東霖旭和陶以柔發生什麼都是再正常不過的,可心情還是不由自主的沮喪,無法控製的疼痛,一想到,他會跟別的女人那樣親昵,心中就說不出的疼痛。
臉上,濕濕的,更多的是她的眼淚,這一刻,在雨幕中,她才可以放任自己落下可笑而又可悲的眼淚,她可以騙自己,那是雨水。
眼睛有些睜不開,她閉眼,可雨怎麼突然停了,當她張開雙眼的時候,看到麵前站著一個男人,在她頭頂上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
“許大哥……你怎麼在這兒?”木木聲音啞啞的,帶著淡淡的哭意,也充滿了疲憊和哀傷,就算想要掩藏自己的情緒,也是徒勞了。
“你說今天回來。我在等你。”許兆豐知道木木在哭,就她坐的航班時間來看,他也猜得出她是去了哪裏,不知道她在X市經曆了什麼,可他猜的出來,她的悲傷跟他有關。
木木的淚無聲落下。許兆豐心中一擰,緩緩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膀,猶豫了一下,將她小心翼翼地帶入懷裏,手輕輕在她背上拍著,仿佛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孩。
“累了吧?”他問。
“嗯。”她埋在他懷裏的頭,微微點了點。
“那就這樣休息一會兒。”
她沒有出聲,眼淚卻早已經肆虐……
【幾個月後】
又是一年的春天,天暖暖的,沒有夏天讓人難以忍受的酷熱,也沒有冬天刺骨的寒冷,讓人覺得很舒服,連心情都會好起來。
今天東伯年一家人,更是如沐春風,還喜氣洋洋的,原因無它,就因為早上一個電話,東霖旭打來的,說他今天上午就回來了。
其實他回青市有幾天了,隻是要先回部隊,忙完了部隊的事,才有空回家。東霖旭離家差不多一年,中間也沒得空回來,跟家裏人倒是有電話聯係也很少,跟木木更是似乎失去了聯係,他給她打過電話,沒人接,而她自從去看過他一次,再也沒和他聯係過,徹徹底底的從他的世界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