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賤婢!你說不說?!!”牢頭再次一用力,鎖骨鉤噗地一下從禦曉芙的肩膀上穿透了過去,血噴濺了很遠,禦曉芙連叫喊的力氣都沒有,就垂下頭,再也沒有了意識。
白狐狸,如果這場賭局我輸了,你也一定不會怪我吧?
他不來救我,才是理所應當的。
甘露殿裏,臨窗而臥,一邊品嚐美酒一邊欣賞月色的新月叫來了莫刀。
“主上,有何吩咐?”
“人送去了內務府?”新月漫不經心地問,抬起手臂,讓一隻白蝴蝶停在他的食指上。
這是他那年去白釉國的聖池驅毒時帶回的靈物,這些年一直養在身邊。
“是,貴妃娘娘交代要審問清楚。”莫刀如實回答後,悄悄抬起頭打量新月。
他知道那女人對主子來說是不一樣的,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但他不明白,為什麼主子在知道那女人的出現是別有用心後,還會對她上心?
新月專注地研究著指尖的蝴蝶,將它對著蠟燭的方向,燭光照在蝴蝶的翅膀上,那一對黑色的圓點竟變成了透明色。
“莫刀,”安靜了很久的新月終於開口,“吩咐下去,留她一命。”
莫刀一時怔住了,沒想到如今的主上還能下達這樣的命令,“主上,那女人不知好歹……”
“探子報,堯王對她下達了最新的命令。朕對他們的計劃倒是有點興趣。留她一命,帶來見我。”
莫刀躊躇了一陣,才極不情願地答:“是,屬下立刻去辦。”
新月向指尖的蝴蝶輕輕吹了一口氣,迫使它離開後起身來到殿外。
月光從甘露殿的屋頂灑下來,將整個大殿鍍上了一層朦朧的銀色。新月來到一塊弓形的薰衣草灌木叢前,從裏麵摘了根紫得發紅的薰衣草,深嗅了下。
沁人心脾的芬芳讓新月想起了那個人的體香。
“這一次,別再讓我失望……”新月低歎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潛意識的不安讓他回過身去,隻見莫刀抱著一身是血的禦曉芙跪在了他麵前:“請主上降罪。”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把她傷成這樣!?
新月的雙臂顫抖著,怎樣也無法接受眼前的情景。原本那麼鮮活的人在短短幾個時辰內被折磨成這樣?
那些傷口刺痛了新月的眼睛,他感覺自己的心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攥著像是要喘不過氣來。他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減輕禦曉芙的痛苦,怎麼做才能讓那些傷口都立刻痊愈起來,他甚至連伸手去從莫刀手裏接過她這樣的動作都做不到,害怕會觸到她的傷口。
而這時,奄奄一息的禦曉芙卻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新月,用盡最後的氣力說:“你終於肯見我了……”
“來人啊!快去把禦醫找來——!!”新月咆哮了,抱起昏過去的禦曉芙跑進甘露殿。
甘露殿內,被急招而來的各位禦醫圍在龍榻前為禦曉芙診治,可誰也不敢說出實情,更沒人敢拿出一套救醒禦曉芙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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