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匆匆趕回的時候,天色已近黃昏,他從馬上躍下後來不及吩咐什麼就直奔禦曉芙所在的營帳。
來到床前,他看了眼已經發起高燒陷入昏迷中的禦曉芙,厲聲責怪起身後的莫刀。
“為什麼不給她換衣服,叫禦醫?”
“回皇上的話,是娘娘不讓換衣服,也不讓禦醫靠近。”莫刀如實稟告。
“她不讓,你便不管了是嗎?”
“莫刀知錯。”莫刀認錯後,便起身來到帳外,叫來了之前的宮女和禦醫。
等宮女給禦曉芙換好衣服,禦醫又把過脈後,新月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了下來。
原來她隻是因為著了涼。
“說吧,事情的經過是怎樣?”新月問莫刀。
莫刀將事情的大致詳細地稟告了新月,之後為了提醒自己的主子,他還把自己帶禦曉芙來圍場時,她人已經清醒,又是如何固執地穿著濕冷的衣服,抗拒禦醫導致生病的過程說了出來。
“莫刀認為,要麼是玉嬪娘娘遭此意外後生無可戀,要麼是玉嬪娘娘另有圖謀。”最後,他還不怕死地說出自己對禦曉芙的猜測。
這女人擺明了又在演苦肉計,主子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她的任務還沒完成,怎會輕易尋死?朕知道,她想要什麼,你下去吧。”
“是,皇上。”
莫刀退出後,新月來到禦曉芙床前,盯著她看了好一陣,直到她的眼皮微微一動,他才嘴角微翹地開口說:“既然醒了,就別裝了吧。”
事實上,在宮女為禦曉芙換衣服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之後便裝睡著。
“既然知道我是裝的,為何還要來?”禦曉芙坐起來問。
“因為朕想看看,你這次的苦肉計,又想從朕這裏騙取什麼?”新月坐到禦曉芙的身邊,這時宮女送來剛剛熬好的湯藥。
“藥好了,請娘娘服藥。”宮女將藥送到禦曉芙麵前。
禦曉芙看著藥卻遲遲沒有動作。
“怎麼,怕藥裏有毒?”
禦曉芙搖搖頭說:“我手腳發軟。”
“這麼說,你想朕喂你嘍?”
禦曉芙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新月將藥端過去後,就讓宮女退下。
一邊攪著冒熱氣的湯藥,一邊思量著禦曉芙這樣要求的目的。
“來,張嘴。”新月將一勺湯藥遞到禦曉芙的唇邊,她卻並不張口。
新月看了看湯藥,又看了看一言不發的禦曉芙,忽然明白道:“原來你想這樣啊。”
以為禦曉芙想讓他用嘴喂藥的新月,將湯藥含了一口在自己口中後,握住禦曉芙的肩膀就親了上去。讓他始料未及的是,當他的唇剛一貼上禦曉芙的唇時,她卻像隻猛虎般一下子撲過來,將新月觸手不及地推倒在床上,然後霸道地吻了上去,撬開他的唇齒,將那湯藥連同一顆苦澀的藥丸一起反喂進新月的嘴裏。
為避免新月將東西吐出來,她保持了這樣的姿勢很久,直到確定那東西已經進了新月的喉嚨,滑進他的胃裏再也吐不出來後,她才鬆開他。